湿气的身体压上来。
“不让你揉是因为……”他双手撑在她脸侧,前额半湿的头发落下来隐隐遮住眼睛,急促的呼吸一点点逼近,“我,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人。”
近在咫尺。
荷尔蒙随空气尘埃舞动,它们释放出某种强烈的野生欲望。
好像在说:
我想,要你。
房间寂然无声,窗外的雨打落着玻璃滴答滴答。面前人赤裸裸的眼睛发散出迷离的信号,那一刻蔚莱有汹涌而至的心动。
心动,堵塞却诱惑的陌生感受,即便下一秒是世界末日这一刻只愿醉生梦死的荒唐念头。
她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不知房间温热气息还是某些想法造成的面色微红,她静静发问,“要不要……试一次?”
周礼忽而笑了,单手打掉她的手,身体离远些,“试?一周后吧。”
“为什么?”
笑以一种尴尬的惯性挂在脸上,因为这句“为什么”让周礼突然意识到蔚莱……是来真的。
并非打闹,并非逗着玩,是理智健全但忘记自己生理期的女人向男人发出邀请。
“你说为什么?”
周礼起身,不等回答顺手拉过床上的人,“吃饭去,他们要等急了。”
乡间夜晚出奇的冷,棉被很厚却不够大。蔚莱蜷缩起身体,小心翼翼维护着两人中间的隔离带。可生理反应终是压不住,她一连打出三个喷嚏。
周礼翻个身,将被子全部挪到她这边,自己只留一角。
“不用。”蔚莱推脱,“谁冻坏了都麻烦。”
“那你过来?”他对着她的后背问。
“还是别了……”
枕边人笑出声,“过来吧。你现在没有让我趁人之危的条件。”
蔚莱也笑,转过身挪进隔离带。冰凉的膝盖触碰到他的大腿,暖流涌遍全身。
“我好像个冰块啊。”她拿自己打趣。
温热的手臂从颈下穿过,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升腾。她一头扎进那个怀抱,暖,暖的要命。
“爸妈要多住几天,我明天送你回去。”周礼抱紧怀里的冰块,可真凉。
“不用啊。我明天值大夜,你回不回去无所谓的嘛。”
“定了。”
“妈感冒还没好利索,你留下比较好。”
“听话,睡觉。”
任蔚莱说什么周礼都不再作答。这个倔脾气啊,换了性别到旧社会能被贞节牌坊砸晕。
无处安放的心思伴着细雨渐渐平息。
一夜无梦。
23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蔚莱醒来时身旁无人,对方枕头以打横姿势被放置于床边,大概摆弄者试图凭借这软绵绵的一丝弱力阻止她掉下去。
棉布窗帘掩饰不住天光明媚,下过雨的早晨总是格外晴朗。
或者说,上午。
她穿好衣服,整理过床铺,踩着球鞋后跟出房间。
一众人正围在餐桌前吃饭,蔚母当即开始唠叨,“头天什么事没干,睡得倒沉。”
被亲妈说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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