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忽然多出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窜过来的速度极快,像是某种动物,把他吓得心脏险些停了片刻。接着他的心跳还未平复,他就听到了傅燕沉语调变了的声音——
“你是不是傻,走那么慢等死啊!!”
然后,若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声又大了起来。
对方岔声了,听起来有些蠢。
对方也不嫌累,一直骂他,一副恨他到极点的模样,可他骂人的声音却是那么地慌张,十分地急躁,骂来骂去,都是怨他怎么倒下了。
紧接着那只手不管不顾地探入窄小的间隙,被凸起的碎石划伤,但比起吃痛地退出,手臂的主人仍旧选择急切疯狂地在四周摸来摸去。
“喂!还有气吗!说话!说话!”
他没有叫他的名字,可探入间隙的那只手因为着急过于用力,指甲已经半翻开了。
……那一定很疼。
他就不能轻些吗?
若清盯着那只手,看到那只手上多出了三道线,其中两道长一道短。只有无名指的那条黑线没有长到底部。
若清的眼睛有些痛,热热涨涨的。他有点想要骂人,去问傅燕沉这几日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在手上纹了些什么鬼画图,也有些想要告诉对方,对方挡住了他眼前最后的一丝光。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只是升起的太阳没能赶走地上的藤蔓,更像是以自己的色泽给那巨大的藤蔓作配。而在红日初升的景象中,那座被骨刺包围的城池就像是与骨刺一起坐在了太阳中,怪异,却又有种独特的美。
若清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他在傅燕沉过来叫自己的那一刻,喉咙里便堵着一口气,很酸涩,堵得他根本说不出来话。
而外面那人没等到他回答,修长的手指停在了原地,先是愣了片刻,接着很快抽了回去,然后没过多久,上方传来了震动的声响。
托着附近是炼丹房的福,若清在骨刺倒下来的那一刻被加固的墙壁和石砖护住,骨刺并未直接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与他岔开了一些距离停下。
他命大,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被卡在了石缝中,根本挪动不了,只能躺着等死。
而那人不愿意他死,便拼了命地来救他。
没过多久,周围砖瓦传来了哗哗的声响,当若清撩起眼皮虚弱地看向上方时,他看到了一条没有头,只有光线画头画眼的黑蛟掀开了他上方的建筑,将光带了进来。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清新,赶走了阴郁的霉味。
那条黑蛟迎着光,身上像是流动着沉寂内敛的光芒。
可他变大了,藤蔓也就很容易抓到他,因此当若清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上缠着不少吸收他力量的藤蔓,有些还带着石化的刺,残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地落了下来,滴答滴答,就像是秋季的红枫洒了一地。而在看到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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