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爬上我床的人是你,现在将离婚挂在嘴边的人也是你。你以为我们楼家的门,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上城禄山医院。
江雨舟醒来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皱了皱鼻子。
空气里似乎还夹杂着阴雨绵绵的潮湿味道,很不舒服。
她觉得身体僵硬酸涩,小腹刺痛,疼得她蜷缩了起来,泪不由自主地从紧闭的眼皮下滚落下来,落在枕头上。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别乱动。”
听到这个声音,江雨舟恍然之中有些出神,眼睛越发酸涩,让她恍惚之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皱了皱眉,努力睁开眼,入目的是楼觐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楼觐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此时他漆黑的瞳仁里只有她。
江雨舟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停留。
“孩子没事吧?”江雨舟睁眼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孩子。
昏倒之前,她将腹部的剧痛记得清清楚楚,孩子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她会很心疼很心疼。
那是她跟楼觐的孩子啊……
“一醒来就问孩子,是怕孩子没了,在我们楼家站不稳脚跟了吧?”中年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江雨舟看不见来人,但单听声音就知道,是楼觐的母亲付曼文。
付曼文一直不待见她,三个月来只要碰面,便是对她冷嘲热讽,从来就没有一句好听的话。
江雨舟倒也习惯了,可能人到了极其险恶的环境,心也会被磨得硬一些吧。
在楼家,她是没有资格委屈的。
江雨舟浅浅吸了一口气,目光仍和楼觐对视着。他眼底没有太多波澜,平静又冷漠。
“孩子没事吧?”江雨舟又低声问了一句,迫切地想要知道孩子是否安然无恙。
但她只相信楼觐,哪怕他从未相信过她一分一毫。
“没了。”楼觐口气不太好,应该是心情不好导致的。
江雨舟在听到“没了”这两个字时,神色突变,原本就不红润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瞪大双眸看着楼觐。
她从他眼底看不出太多的悲伤难过,只有不悦,仿佛只是失去了一件心爱的物品,没了也无伤大雅。
“没了?不会的……我只是肚子有点疼,怎么会忽然就没了……不可能,不可能。”江雨舟低声喃喃。她此时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这两句话也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付曼文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冷淡淡地哼了一声:“靠着孩子嫁到我们江家来,没想到还是个守不住胎的,跟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妈一样晦气。”
听到自己妈妈被辱,江雨舟还插着针管的手忍不住紧紧攥住了被单。
“当妈的是戏子,做女儿的还是戏子。当妈的勾引有妇之夫,做女儿的勾引已经订婚的男人。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徽城犄角旮旯里面出来的小门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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