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粮食和人头税。
服徭役的最低年纪是十六岁。
“瘫?”瘦高衙役一愣。
赵无赖转动着勉强还能动的脑袋,斜睨着被毒打的徐寡妇,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毒。
赵老太太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
这次姜家请工做活没找她男人,看到别人家干半个月活计就能领到那么多的工钱,她心里又是眼红又是嫉妒,更多的是对姜家的埋怨。
凭啥不请她男人干活?她男人哪里比不过别人家的?
“……”
因为今年姜家盖新房,村里不少人都赚了一笔钱,一天三十文钱,盖了大半个月就是六七百文,足以弥补家里的这笔人头税。
幸好她是魂穿,要是身穿,那不得成黑户了。
“就不怕他们偷跑吗?”姜晓晓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的男人王大锤在姜家又是盖房,又是垒窑,拿了好多工钱回家。
好在剩余的村民们上缴的粮食都没问题,晒得很干,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没有丝毫掺水作假。
赵老太太不愧是赵无赖的亲娘,二人母子连心,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赵无赖的意思:“你让娘卖了她凑钱?”
里正连忙摇头,赵无赖只有一个儿子,赵二狗,今年也才十一岁。
村里人不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津津乐道地谈论赵无赖家的事,而是迅速同他家拉开了距离。
赵无赖躺在床上,脸上坑坑洼洼的没有一块完好的肉,两条腿断了,早已经没了知觉,上半身留下了很多被犬牙撕咬的痕迹,每天都让他痛不欲生。
好吧,是她小看了这个时代对户籍的管理。
她拔腿就要逃,可下一秒就被拦住了去路。
“臭婆娘,你害我儿子变成了这样,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因着徐寡妇弄虚作假的事,两个衙役对接下来的粮食上了心,每家的粮食都要亲自上手摸一摸虚实。
“就是,咱们家里的粮食交完税也没剩多少,还要留着去镇上换成粗粮养活一家老小呢!”
不过,徐寡妇弄虚作假欺瞒衙役的事却传遍了村子。
赵无赖咿呀两声,重重点头。
赵无赖咿呀两声,费力地抬起仅剩的右手胳膊,指了指徐寡妇。
……
“儿啊,咋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娘!”赵老太太一听见自家儿子的声音,忙抛下烧火棍跑到床头前。
可他每次张口呼痛,嘴里却只能发出咿呀咿呀的呜咽声。
徐寡妇霎时白了脸。
说完,赵老太太便急不可耐地拽着徐寡妇走了,仿佛生怕慢了一秒就要被拉去服徭役一般。
当然,有人为此感激,也有人因此心生怨恨。
李大勇媳妇儿上缴完自家的人头税,心痛得直滴血。
赵老太太原本还打着上门借钱的主意,然而不仅没有人愿意帮忙,她还被村里人奚落一番。
赵老太太抡起又粗又长的烧火棍,毫不留情地朝徐寡妇头上打去。
徐寡妇应声倒地,彻底晕死过去。
赵无赖脸上没有丝毫的心疼,他咿呀两声,赵老太太忙点头道:“好,儿子,你别急,我马上就把她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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