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
春苗转述这件事的时候,姜晓晓捂着肚子笑得不停。
而且这几天赵无赖在家里,她生怕对方抢走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草药,便只能趁着对方睡着的时候去灶房煮药。
赵无赖吓得后退一步,松开了春苗的手。
春苗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回了屋,也不说话,爬上床就开始补觉。
月光透过窗户射进灶房里,落到那道瘦弱的身影上,春苗的大半张脸埋藏在阴影之下,看不出面上的表情。
姜晓晓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道:“……春苗姐,你想不想让你娘跟赵无赖分出去单过?”
月光照在那张灰白的面孔上,有些阴恻恻的,她的手里的菜刀在月光的反射下闪着寒芒……
白天在姜晓晓家干活,她只有晚上才有时间用磨刀水熬药。
跟昨晚一样,春苗站在灶台前磨刀,锅里咕噜咕噜地烧着水。
家里就有两张床,赵大嫂睡另一张床,旁边睡着春芽,但春苗却不在屋里。
经过一番自我安慰,赵无赖彻底安下心来。
唯有手里提着的那把菜刀,在月光下闪着凌冽的寒芒。
赵无赖心里也忍不住开始怀疑,难不成昨晚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臆想?或是自己做梦发梦魇了?
到了晚上春苗回来的时候,他照旧扯着她的胳膊搜了一遍身,依然没有搜到半个铜板。
跟昨晚一样渗人。
赵大嫂心里古怪,只当他发噩梦了,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哈哈,果然,恶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
赵无赖连忙拉过大被蒙上头,安慰自己这是做梦,但那一声一声的磨刀声直往耳朵里钻,他根本就睡不着。
尤其是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声音格外清晰渗人。
“咔嚓——咔嚓——”
眼看春苗阴沉着脸色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赵无赖终于忍不住,吓得大叫着跑出了院子。
灶房的门没关,赵无赖一眼就看见春苗那瘦弱高挑的身影,正想骂两句死丫头不睡觉,大半夜的来灶房干什么?
然而话还没出口,他就看见站在灶台前的春苗正一下一下磨着菜刀,旁边的锅里咕噜咕噜地烧着水,却是什么都没煮。
他索性再次起身去灶房里查看。
她也特地嘱咐过自家娘亲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吃药的时候也要尽量避开赵无赖,免得他把药糟蹋了。
“咔嚓——咔嚓——”
想来赵无赖应该没有发现,但她今晚要更加小心些。
他越想越害怕,心惊胆颤,不敢闭眼,生怕一睡着自家闺女就偷偷摸进屋一刀咔嚓了自己。
赵无赖无声地吞咽着唾沫,哪个正常人会在大晚上的磨刀烧水,锅里还啥都没有煮……
赵无赖一个激灵儿,忽然从床上爬起。
赵无赖心里惴惴的,犹豫片刻,还是下床趿拉着草鞋出去查看一下。
要不是为了春苗、春芽两姐妹,她也不想插手这件事。
古代限制颇多,和离不好离,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出在赵大嫂身上,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以夫为天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哪怕和离的机会摆在面前,她恐怕也会犹豫。
对于这样的人,只有下一剂猛药,才能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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