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冷冷而无声,气团团而生燥。
处在高墙深院里的太子府园中,虽然各处放上了火炉,萧瑟的秋风还是凉意不减,冷得姜琬遍体透寒,裹紧了披风也无济于事,险些礼仪有失。
原主这具身子骨瘦弱,他占用后虽然多年致力于强壮,但见效甚微,上下掂量掂量,还是没几两肉,也难怪扛不住风寒。
“姜大夫穿的少了?”蔡尚倒是会养生的,出来就披上一件狐狸毛的大氅,里面穿着厚厚实实的棉服,裹的严严实实,半点风也透不进去。
“乍然入冬,下官有些不适应。”这具壳子是南方人,到底有些畏寒。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在他前一世,南省的人可是很耐冻的,那时候的冬天,北省比南省好过。
可穿来此朝,他才现,古代的冬天特别寒,刚入冬这种寒气,他上辈子从来就没经历过,有点可怕。
“是,老奴忘了,姜大夫是苏州府人,那里冬日短,不像京城这般入的早去的晚,体弱的人就造孽喽。”蔡尚一边说一边对远处过来候命的小太监道:“去找件厚的披风来,没看见姜大夫穿的单薄了些。”
姜琬微拧了下眉目。
穿老太监的衣裳,他心里有些膈应,可人家一番好意,他又觉得自己挺造作的。
“姜大夫放心,衣裳都是从前太子赏的常服,没人穿过的。”蔡尚看他拧了下眉,笑道:“姜大夫等在这里罢,老奴立刻去请了顾公子来,稍候片刻便送二位出府。”
姜琬谢了他:“就是总管穿过的又何妨,下官再讲究,也嫌弃不到总管身上。”
蔡尚听了还算受用,快步走去找顾玠了。
姜琬等了一会儿,小太监送了件披风过来,他瞧了下是常服,上面没有龙啊凤啊这种认人的纹路和刺绣的,换上,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等着顾玠。
不大一会儿,远远的瞧见一个秀颀身影,姜琬心头活络起来,心头却又绷的紧紧的,不知这话该怎么同顾玠说。
“姜大夫,许久不见。”顾玠走近了,没等姜琬开头就同他打了招呼,墨眸弯弯的,看不出些许情绪。
姜琬第一次听顾玠称呼他官职,有些不自在:“你同我出去走一走罢。“
顾玠瞧了蔡尚一眼,”好。“
他知道这是有正经事了。
蔡尚见谈拢了,朝两位年轻人拱拱:”二位快活儿去吧,有什么开支,只管记在太子府的账上。“
姜琬应了声,用眼神示意顾玠快走。
他自然不会去喝花酒,就算开销,也不会记在太子的账上,他的俸禄还是可以撑得起一两次外出的开支的。
姜家人上京后,姜母盘整了不少银两带过来,暂时不需要他补贴家用,所以他近来手头宽裕不少。
这就是出身小康人家的好处,要是寒门跳出来的,家中要这要拿的,他恐怕就捉襟见肘了。
一出太子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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