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面的东洋艺妓夸张的笑起来，迅速金条收入囊中，用生硬的中国话道“顾先生这一局手气不好。”

　　莫青荷面不改色，从桌下接过那女人递来的一张纸条，捏在手心，然后熟练的洗牌发牌，微笑着“技不如人，见笑了。”

　　赌局尚未结束，店老板已经点头哈腰的送来了点心和雪茄，之后的一个钟头，全店的客人都听到了风声新来的客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出手好阔绰的手笔，据是一名顾姓银行家的独生儿子。

　　没人相信他的后半句话，也没人会花闲工夫去查证，仅有前半句已经足够，对于时常在这里听风声赚钞票的间谍们来，每个人都在表演，每个人的都不是真话，却又暗流汹涌，一个表情，一句不知所谓的台词，都可能带来巨额利益，抑或重重杀机。

　　莫青荷很心疼那三根金条，同时暗自感激沈疏竹的支援，幸好备足了赌资，他才能从容撑到第三天。

　　譬如现在，莫青荷舒适的倚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客人，只见离他不远处，一桌职员打扮的男子在打桥牌，其中一名笑得气定神闲，但莫青荷知道，这人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交易，据莫青荷两天来的观察，这名男子打牌一向少有动作，而此刻，他的脚在微微颤抖。还有刚才进门时碰上的一对夫妇，他们一定认识不超过三个时，因为当丈夫呼喊妻子上车时，扮演妻子的女人一连两次都没听清自己的名字。

　　店老板见莫青荷暂时没有玩牌的意思，自作主张的又端上一碟蛋糕，笑道“上午约了人”

　　莫青荷摆弄着手边的一副扑克，随口应道“不知道金先生来不来，听打牌是一把好手。”

　　他口中的金先生是这家麻将馆里活跃的共党分子，据是一名日国与中共的双面间谍，一直利用地下组织的身份，贩卖情报寻求利益。一进麻将馆，莫青荷率先锁定的目标就是他，然而间谍从事情报交易活动，头一等大事就是要掩盖自己的意图，否则情报没弄到，自己却有被这帮认钱不认人的家伙反卖的危险。

　　为了掩人耳目，莫青荷在头两天频频出高价收购各种无用情报，包括杭州城的汉奸要在下个月五号举行日军欢迎舞会，日租界马上要出台新缉毒令，粮食再度涨价，许逸村被内定为新政府的特派专员。驻守麻将馆的各方间谍对他的真实企图众纷纭，但他却成功的让自己从一名不被信任的“新人“，一夜间变得炙手可热。在统共挥霍掉六根金条之后，他终于得到了老金的认可，在昨晚的麻将桌下，从一名不明身份的秃头男人手里，接到了今天的接头信息。

　　当然，此刻对莫青荷来，有用的情报无非两样，一是出城通行证，二是杭州城内中共组织的新联络点位置，这些，都是那位老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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