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总共一个多月的时间,掰着手指一天天数过去也很快就数完了。
地上的雪彻底融化的同时,新学期也接踵而来。
七中万年不变的惯例,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全体学生都要住宿,便于老师管理,晚上还会加设晚自习课程。
住宿的事情早在开学前一周就在班级群里热烈讨论过了。
十班大部分人都是独生子女家庭,对住宿既满怀期待又充满了紧张,因为宿舍分配完全是随机的——也就是说,文科十一个班,能不能分到和自己一个班级的同学,全凭运气。
如果倒霉一点,不仅没有同班的,还遇到什么半个月不洗袜子的奇葩室友,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很多同学都从老蔡那边侧面打听过情况,但老蔡口风很紧,愣是什么消息都没透露,只让他们到学校后再看宿舍分配名单。
开学日期是二月初一,周日。
主要方便住家远的学生来学校报道,顺便有时间安排住宿和整理行李,真正上课还是在周一。
宁烊要带的东西不算多,也就几件开春的衣服和床单被褥之类的生活必须品,另外一些书啊题册等小东西他都可以在周末的时候打包带过去。
但他妈妈不这么想,自懂事以来宁烊在她面前表现得太不像一个孩子,他坚强勇敢独立,默默在背后支撑着这个家。久而久之,她都忘了她儿子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而那天在老宅,宁烊难得在她面前流露出些许依赖和撒娇,让她蓦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宁烊。
刚刚会笑的时候,第一次叫她妈妈的时候,学会爬和跑步的时候……
这个世上的事情可能就是如此荒谬,明明是他们两个做父母的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却让一个孩子来承担后果。想到这里,宁妈妈也不免有些心痛和自责。
所以对于儿子第一次住校这件事,宁妈妈看得非常重要。
初一这天一大早,宁妈妈就忙前忙后替儿子准备早饭,还从柜子里拿出两件羽绒服,硬是往宁烊行李箱塞。
“……妈,用不着拿这么多。”宁烊无奈地说道。
“过两天还会倒春寒,拿着备用……哎呀,被子是不是有点薄了?我再去找条厚的一块带上。”宁妈妈说着又扭头进了卧室。
好不容易全部整理完,宁烊拎着行李箱下楼,就见于叔平时用来送货的汽车停在楼道口,看他们出来连忙下车打开后备箱。
“你妈说你今天要搬去宿舍住,我正好有空,送你们过去。”于叔说。
“我本来是打算叫辆车去的,但你于叔正好有个单子要做两张单人床,所以想去你宿舍参考一下尺寸什么的。”宁妈妈说。
“……”于叔做木匠的活少说也有七年了,怎么可能连张单人床的尺寸都不知道?这么扯的理由,也就他妈妈会相信了。
不过宁烊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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