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序神情沉了下来,他沉声道:“你以为什么?”
琉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最后低下头道:“没什么。”
她和谢槐序漫无边际走在林间小道上,过了片刻月亮被云彩遮住,琉萤不由去偷瞄谢槐序的脸色,看他神情阴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她犹豫许久,才鼓起勇气问:“二哥不喜欢风师姐吗?”
“理由呢?”谢槐序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他应当早就习惯了。
琉萤没想到他会反问,不过说起理由,琉萤觉得自己可以说一堆,她先是提出风铃的各种优点,然后又说喜欢上风铃的各种好处,其中就包括日后不会再有女修找他。
谢槐序面无表情听完后,他甚至不知道琉萤是哪里听来的,只不过风铃是在为琉萤说话,琉萤现在却为风铃说话,这两人完全没有考虑到一件事情。
“我不喜欢她。”谢槐序开口道。
琉萤没有像风铃一样不信,而是闭上嘴思考了一会,才开口道:“没关系,不喜欢风铃师姐也可以考虑别的师姐。”
谢槐序总觉得她迫不及待给自己牵红线一样,这让他心中有些不虞,“我不能不考虑这些吗?”
闻言琉萤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你的风格。”
说到这里,琉萤又想不明白了,“那二哥白天为什么要问我那个问题呢?”
“风师妹说我喜欢一个人,自己却没察觉。”谢槐序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件事,他向来不曾注意这方面的情绪,也就没有办法剖析自己。
琉萤有些惊讶:“我认识吗?”
谢槐序点了点头,“你认识的。”
琉萤回忆了一下所有的女修人选,仍旧没想出谁来,她直接问谢槐序能不能说出名字,却被谢槐序拒绝了。
琉萤也没有强求,只是道:“二哥刚才也是为这件事困扰吗?”
“是吧。”谢槐序自己也不确定。
琉萤想了好一会,才看向谢槐序问:“那二哥你看见她会高兴吗?”
谢槐序不解望向琉萤,随后弯了弯嘴角回答:“不高兴。”
琉萤又问:“那你看不见的时候,会想她吗?”
谢槐序回忆了一会,他就算想起琉萤,也只会猜测她是否出了娄子,“应当不算吧?”
“你这看见对方不高兴,不见对方又不想的,这算哪门子的喜欢?”琉萤觉得后面的问题都没有必要问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谢槐序不答反问。
琉萤歪着头思考一会,和他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喜欢阿灵,喜欢天星派,喜欢师姐们,喜欢我的小院子,喜欢这身黄灿灿的衣裳,喜欢今天的月亮……”
琉萤抬起头朝天空看去,发现月亮已经消失了,“咦,月亮呢?”
谢槐序听她数了许多人和物,却未曾提到过自己,心想总不会这么久了,他连那些女弟子都比不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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