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谁不知道,知识产权司当初就是安维轩在这间朝堂上向官家请旨设立的,却被秦桧等人阴了一把,郎中的位置被丁娄明得了去。
安维轩损毁礼部官衙器物,说起来是有些理亏,但安维轩不是无的放矢的鲁莽之人,能发出这般大的怒气,外人只能猜测其中另有原因。
听赵构问话,满朝臣子的目光皆落在安维轩的身上,看看安维轩怎么为自己辩解,或是爆出些什么猛料出来为自己开脱。
只见安维轩禀道:“启禀陛下,礼部尚书廨所的门板确是臣在愤怒之下损毁的!”
话说损毁礼部门板这事可大可小,若安维轩一口咬定无意为之的,最多不过罚些俸禄再警告两句了事,但一口认定是有意为之,性质便不同了。
这位驸马爷难不成是得了失心疯?
朝堂上的众人心中愕然,之前心中还在想他不知在御前要各种辩解,或是天花乱坠的手法为自己开脱,却张口认了,这不合安维轩的脾气性格呐。
此刻不止是朝堂上的一众臣子,连丹陛之上的赵构也是颇为吃惊,面上更有些许愤怒之色,难不成这安维轩自认为与金人皇帝有些私交,就可以挟金自重为所欲为了?
自安维轩中举入仕以来,与秦党不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或明或暗的有过数次较量,多多少少的占了些上风,但这一次难不成要铩羽而归?
踹坏礼部门板,量罪弹性极大,往小了说是损毁公物,往大了说是对朝廷的大不敬,罪名自然可就重多了。
看着安维轩,许多不属于秦桧阵营的官员,忽然产生了兔死狐悲的辛酸之感。想自绍兴九年起胡铨、赵鼎、张浚、王庶、李光纷纷罢黜去职,被形同坐牢一般的流放编管,那曾居于执宰之位的赵鼎更是于贬所绝食而亡。
这位年轻的驸马爷纵是不步这些人的后尘,怕也是要像王诜那样被贬谪到边地居住。
就在众人无语之际,忽听得安维轩抬高了语气,说道:“臣以为,臣那一脚踹得轻了,更恨臣身微力薄,不能将声响弄的更大,将整个礼部乃至整个朝堂之上的所有人惊醒……”
“大胆!”
“狂悖!”
未待安维轩说完,立时有人怒喝出口。
显然,安维轩这么说,己经有些大逆不道了。
没理会喝斥之人,安维轩向上拜道:“士不忘身不为忠,言不逆耳不为谏。故臣不避群邪切齿之祸,敢冒一人难犯之颜,惟赖圣慈幸加省察。”
朝中不乏博学饱读之士,安维轩这句话出自本朝名相欧阳修所奏的论杜衍范仲淹等罢政事状,特别是那句臣不避群邪切齿之祸,更是瞬间将自己以忠臣自居,将自身置于道德的制高点之上。
听言,原本如局外人一般老僧入定的秦桧瞬间眼中迸出精光,不禁扫视了眼安维轩。
在秦桧看来,安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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