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殿的一角坐着几道身影,此时在那里不辞劳苦的挥笔疾书。
安维轩清楚的很,这几位饭时仍在加班加点的不是起居郎就是起居舍人,记录着完颜亮的一言一行,顺带着将自己今日所说的话也写了进去。
完颜亮说的话看似平平常常,实则暗藏杀机,自己言语间稍有不慎,完颜乌禄也就是金国的第五位皇帝完颜雍,项上的人头就落了地。
这是一个可以改变历史的时刻,在一刹间安维轩想到了置完颜乌禄于死地,很快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就算完颜乌禄死了,还有完颜红禄、完颜紫禄来做皇帝,依赵构与南怂那帮废物的尿性,打不过依旧是打不过,除了怂还是怂。
心中念头闪过,安维轩口中却说道:“葛王殿下身为天潢贵胄,小使不敢妄议!”
“安副使尽管说,朕赦你无罪!”完颜亮将手一挥。
“那小使便与葛王殿下做个评断,还望陛下莫要怪罪。”安维轩依旧客气的说了一句,接着说道:“辽阳疫病蔓延时,依小使与葛王殿下的接触过,这位葛王不过中人之资,放一任知府顶天了。”
听得安维轩言,完颜亮心情大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安副使所言不差,朕的这位弟弟胆子确实不大,做个知府都有些难为他了。”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安维轩暗道,又想以后完颜乌禄若翻到完颜亮的起居注看到今日自己对他的评价,心中不知做何感想,应该会有些感激罢。
停顿片刻,完颜亮又问道:“我朝太祖、太宗南征北讨,打下万里江山,安副使觉得我大金定都上京会宁府是否妥当?”
安维轩再次打起了太极:“陛下,小使是为宋臣,不敢妄议大金国国事。”
“但说无妨。”完颜亮示意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投向那在宴殿一角愤笔疾书的起居舍人们:“眼下到了用膳的时候,你们也辛苦了,且去用膳罢!”
做为史官,这些起居舍人们自是知道完颜亮杀起人来毫不眨眼,口中称谢立时退了出去。
见得起居舍人退去,完颜亮说道:“安副使尽管说,便是说错了,朕也不怪罪与你。”
安维轩说道:“女真部起于按出虎水,立国建都于会宁府,然会宁府偏居一隅,而疆广于万里以北则、民清而事简,以南则地远而事繁。人拘道路之遥,事有岁时之滞,凡申款而待报,乃欲速而愈迟。州府申陈,或至半年而往复闾阎疾苦,何由期月而周知。供馈困于转输,使命苦于驿顿,实不是最佳定都之地。”
随即,安维轩问道:“难道陛下有迁都之意?”
“朕正有此想法。”完颜亮点头,又问:“朕有意从汴京开封、西京大同、东京辽阳与燕京选一地为新都,安副使以为这四地以哪处最为合适?”
没回答完颜亮的话,安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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