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善罢干休了。
段小姐是帝师之女,又是三皇女的朋友,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她们都得罪不起啊。
想到今天包下挽容公子的贵客。
鸨爹不由一阵头疼。
连忙亲自往挽容公子房内跑去。
还未到房内,鸨爹就听到一阵悠悠的琴声,那琴声,如诉如泣,丝丝缓缓的响起。
鸨爹心里暖暖一笑。
他家的头牌挽容公子就是好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他的琴技,在流国,若挽容敢说第二,便没有人敢说第一了。
轻轻叩了叩门,公子,您在吗?奴家可以进来吗?
那房间内,除了悠扬的琴声外,没有一丝声音。
鸨爹不禁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贸然推门而进。
就在他还想再次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慵懒随意的声音。
进来吧。
声音很动听,很悠扬,听得鸨爹心里起了阵阵的涟漪。
要是他楼里的公子们都有这一幅好嗓间,何愁赚不到银两。
推开门,就看到自家的头牌挽容公子,坐在一旁弹着琴。
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家头牌挽容公子,那漂亮的容颜上,饱满的汗珠颗颗滚落而下。
本是如画的眉毛,微微的皱着,脸上带着痛苦。
视线下移,那如玉般的青葱玉指,一弦一弦如行云流水般轻轻的拔弄着,指尖,鲜血滴滴滚下,染红了琴弦。
看到鸨爹进来,挽容公子抬起双眸,哀戚的看了一眼鸨爹。
鸨爹心头一震,有些心疼的看着挽容公子。
难道他进了房就一直弹琴吗?这得弹了多久,才会把十指都弹出血来。
这是他家的宝贝,从来未曾吃过任何苦头,所接的客人,哪个不是对他百般宠爱。何曾有人这样虐待过他。
抬头,看着前方一脸慵懒,乖张邪魅的男人。
这个男人,带着一幅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
着一袭深蓝色的华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仰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自斟自饮。连他进来,眼睛也没有睁开过。
鸨爹小心的看着那个男的,不敢发出声响。
这个男的,不知道身份,但以鸨爹多年来看人的经验,这个男的绝对不简单。
那通身的王者气息,如同君临天下,王者降临,身上的威压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仔细一看,他又像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只是身上透着一股随意,慵懒,还有邪邪的浅笑。
鸨爹实在搞不明,他一个男人,居然跑来红楼找男人,而且还是头牌。
这个男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不过想到这个男人刚开始进来时那鬼魅的身法,以及一出手就撂下一把的银票,鸨爹的眼神,不由得再次闪了闪。
段小姐给他的银票虽然多,可这个男人,给他的银票,比起段小姐,多了何止十倍,百倍都有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金主啊。
挽容公子,受了这些苦,换来这些银两也不吃亏啊。
要知道,这些银两足够买下数十间群芳倌了。
这位公子,是这样的,楼下有一位小姐,吵着要见挽容公子,那位小姐,身份高贵,奴家,实在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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