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冢看出明皎的不适,伸手替她揉了揉肚子。
缓过气来以后明皎才道:“席梦思吧,确实是我以前那个地方的,但它……噗嗤……”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笑:“这根本不是个人啊!是床垫!!”
燕冢:“……?”
他愣神许久以后才反应过来:“床垫?”
“是啊哈哈哈哈,”明皎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席梦思是一种很有名气的床垫的牌子,呃就像什么周氏酒之类的,这个商家就叫席梦思,我家以前用的就是席梦思的床垫,睡着比较软和有弹性,所以……噗嗤……”
她道:“可能是又换床我有点不习惯,所以……噗嗤……”
这次明皎没能笑完,就被近乎恼羞成怒的燕某人堵住了嘴巴。
唇分后她倒也没有不满的迹象,只是笑眯眯地拉住人,撒娇似地晃晃他手掌:“我身上不舒服,你给我揉揉?”
这话倒是不假,刚刚那一通闹完以后她觉得自己身上都更酸疼了,尤其是腰上,硌得她生疼。
只是明皎话音一落,她肚子处便传来咕咕的叫声。
燕冢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他先伸手替明皎揉了揉腰背处,而后便又起身,将明皎的衣物取来:“先去用膳吧。”
而后意味深长道:“厨房那边都问了好几次了。”
明皎:“!”
看外面天光和她这饿的程度,现下怕都已经是中午——虽说不用早起敬茶,但新婚第一天就睡到大中午才醒……
明皎当即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接过燕冢递来的衣物匆匆套上,趿拉绣鞋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绊一跤,要冲出去的时候才被燕冢给拉住:“头发还没梳。”
明皎:“……”
她恶狠狠瞪燕冢一眼,而后才扬声朝外面喊:“润润?碧秋?”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润润两人才带着侍女们进来,服侍明皎梳妆。
今日也没什么出门的行程,她们也没给明皎弄什么复杂的发饰,简单梳了一个发髻,又上了个淡妆便作罢。
明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有些新奇地摸了摸那发髻,然后想起来这是个妇人多才梳的发髻,又突然垮了脸。
她拍拍自己脸蛋——明明还是一张只有十九岁的充满胶原蛋白的少女小脸,怎么就已经嫁人了?
“真是踏入了婚姻的坟墓啊……”明皎小声嘀咕道。
旁边一直注视她上妆的燕冢:“嗯?”
明皎一个激灵:“俗语,俗语!我说着玩的,嘿嘿。”
侍女们:“……”
哪有这种俗语啊!!
明皎站起来讨好地挽住燕冢手臂:“哎呀我好饿,咱们快去用膳吧!”
燕冢垂下眸来,和明皎一同出了门。
刚刚那句话显然不可能是什么俗语,也应该不是能在大寿出现的话,所以,这句话应该来自她以前所在的那个地方。
虽然刚刚席梦思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但不得不说,这个事倒是勾起了燕冢心里的另一层紧张。
——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又……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
不过这个问题可能是真的有些胡思乱想,是以短短一瞬的忧虑之后燕冢就迅速压下心头所想,跟上明皎兴致勃勃往饭厅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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