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在深渊的宗辞思维骤然清醒两分。
他看到自己的外衣堪堪挂在身上,随着摆动的幅度滑落到腰/际,皮肤沐浴在冰冷的夜风里,泛起细密的疙瘩。与之对比的却是身上除了大片大片被打湿的痕迹外,只不过稍显狼狈的天机门主。
少年心里骤然升起了些说不清明的心情,一只手勾住男人脖子的手臂,低头咬住后者滚动的喉/结;另一只手则悄悄绕到身后,将天机门主难得扎起的发冠摘下,让那缠绕着金色链条的墨发散了他全身,爱不释手地缠/绕把/玩。
在机制火焰的炙烤下,宗辞的动作比起千越兮来说甚至算得上粗/暴,成功在天机门主白如冷玉的脖子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红印,像是摁上一个标记。
千越兮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丝丝缕缕的墨发泄落,将月光切割成无数的亮片。暗流被深深掩埋在如雪面容之下,反倒顺着宗辞的力道,低头将后者所有的话语淹没到了唇齿里。
即将到来的风浪终于行至了最顶端。少年终于忍不住抽/搐,整个人如同骤然被雷电击中,从小腿到紧/绷的足尖都开始了颤抖,脚趾不自觉地蜷/起,泛着可爱的粉色。
在这个过程里,宗辞的小腿踢来踢去,抵着冰冷的轮椅木轮上,浑身都被身下硌得生疼。
他们身后的泉眼继续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水泡泡。不久前被宗辞制造出来的大块冰尽数在这温度下重新消融成水,冒起弥散的水雾,朦胧了视野。
少年被高高抛起到云端,眼前白光闪过。千越兮丝毫未停,让他即便坠落也是落在了温暖的水中,舒服到不可思议。
宗辞失力地靠在男人的肩头,黑发在光洁的脊背上蜿蜒成蛇,软得如同没有骨头的玫瑰藤,宛若散开的枝头,慵懒又疲惫。
云骤风歇。
少年依旧还在失神,千越兮手中却出现一张冰蚕丝薄被,轻轻将他圈在怀里。
天机门主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指上仍然带着黏腻的液体,像是玉石蒙上的瑕疵,令人脸红。
即便千越兮表面再不动声色,风光月霁,却也骗不过宗辞。
从余/韵中回过神来的少年眨了眨眼,正想抬腿,却被男人柔和的亲吻堵了回去。
“唔......”你干嘛?
“阿辞,莫要乱动。”
他喑哑地唤着少年的名字。往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在月光下沾染了让人为之心笙摇动的奇异魅力,有如皎月照水。
千越兮亲了亲少年那双仿佛落满了星辉的双眸,“你今天太累了,外面风大,莫要染上风寒。”
“况且.....”他的话音一顿,明明沉着满溢的火,又生生因为怜惜而收敛克制,“若仅是如此,那实在委屈了阿辞。”
他的阿辞,是天边的星辰,尘世的雪花,是着落在时间长河里的明珠。
是千越兮在卦盘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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