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乐趣?不用料理司务,便无聊得不知所措,真是可怜。
陆培承却是若有所思,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朕忽略了,这些年,阿昭的确忙碌了些……”
当年叫昭明司交给陆无昭,一是因陆无昭是他最信任的弟弟,毕竟是自己一手栽培,陆无昭的能力和聪慧连他自己都羡慕,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二则是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帮他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不仅需要替他担些骂名,还要不会对他心生怨恨。
陆培承一时不知道弟弟这番话是在开玩笑还是真心话,他更倾向于后者,因为“陵王讲笑话”,这件事本身就十分像个笑话。
“好,你开心便好。”
皇帝又简短地关切问候了几句,陆无昭皆是一一回答。瞧见自己带出来的弟弟如此出息又听话,陆培承的心里愈发舒坦。
陆无昭淡声拒绝,“多谢皇兄美意,不必了,臣弟一日不回昭明司,便闲得难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陆培承:“……”
陆无昭继续道:“这大概就是天生的劳碌命吧。”
陆培承突然将手中一份奏折递给陆无昭,“阿昭,烽州大旱,灾民遍野,朕已下旨,减免烽州及周边的徭役和赋税,但朕仍想派人前去派发赈灾粮与赈灾银,依你看,朝廷应该派何人前去?”
陆无昭接过奏折,却是没直接回答。皇帝问他这话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太子朝他投来炙热的目光,似乎是想将他生吞活剥,既然太子这么关注这件事……
陆无昭转头看向陆之泽,“太子是何想法?”
余光瞥到不成器的太子,心里的满意又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名火和可惜。
若是陆无昭是他的儿子就好了,聪明又听话。
而不是像太子一样,愚不可及又不服管教。
陆无昭不动声色,“哦?为何?”
太子理所当然道:“灾区情况已经稳定,只需将粮食和银子按照往年惯例,一级一级下发即可,没必要兴师动众,特意派人走一趟。”
陆无昭还未开口,皇帝却又训斥道:“为君者当有仁心!一级一级往下发?你说的轻巧,你可知朕拨的这些银款,到达烽州时能有多少剩余?水过地皮湿,那白花花的银子每过一处便会被人褪一层皮!”
陆之泽没料到陵王会突然将这个问题踢到自己这里,这个问题他已经将答案告诉了父皇,而后父皇大骂了他一顿。
太子不甘心,虎视眈眈地盯着陆无昭瞧,“孤认为不该派人去。”
上首位的皇帝突然冷哼一声。
也不知这“仁”究竟是流于表面,做给人看的,还是当真发自本心。
陆培承还在继续斥责:
“你猜猜这灾情会不会好?你猜猜到时候百姓会说朕什么?!啊?!”
陆无昭平静如初,冷眼看着父子二人争吵。
仁君吗……
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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