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前几日下雪,那容器中的雪水还在,水从二楼倾下,又是好巧不巧浇在了路过的皇帝的头上。
宫人们手忙脚乱,一个老太监递上一条干净的帕子,皇帝结果擦了擦脸,黑着脸训斥了皇子和公主一番,急匆匆地回去换衣裳了。
陵王脸色难看,皇帝便劝说带着沈芜回沈家看看,省得在家里吵架,陵王却脸色更难看了两分,说好巧不巧,大将军出城为亡妻祈福去了。
皇帝也无法,清官难断家务事,于是只得安抚了两句,便叫人回了。
赵曲连忙应道:“老奴该做的。”
陆无昭微微颔首,转身往自家马车而去。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
皇帝心情不佳,陵王便不再叨扰,识趣地告辞。
“天气冷,皇兄方才湿了衣裳,烦请公公费心,莫要叫皇兄生病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陆无昭感慨了声,“听说当年赵公公在先帝身边伺候过一段时间?您也算是陪伴过两位帝王的元老了。”
赵曲惭愧地笑了下,“殿下莫要打趣老奴了,老奴也就是年前有幸同我师父一起伺候过先帝两年,后来师父故去,老奴还是请旨回到了陛下身边,唉,习惯了一个主子,不舍得离开他啊。”
他看着赵曲,平淡道:“赵公公跟在我皇兄身边多久了?”
“回殿下,快三年了。”
孟五推着轮椅上了马车,赵曲望着人远去,转身回了思政殿。
……
陆无昭点点头,“赵公公乃是有情有义之人。”
“殿下谬赞了。”
陆无昭平静地划着轮椅,一点一点靠近,沈芜就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而来。
他行至她的面前,停下,微微仰头注视着她。
马车到了王府门外,陆无昭从车上下来,才刚踏进主院的门,沈芜便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她跑到他的面前,生生止住步子,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瞧。
他没有说话,但沈芜却懂了。
她的眼眶慢慢沾湿,呜咽了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样?”她问。
男人沉默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半晌,唇畔牵起一个好看又温暖的笑容。
“恭喜你,昭昭。”
“同喜,娘子。”
“昭昭……昭昭!”
“嗯。”
“昭昭,他就这么死了吗?”
“嗯,”陆无昭伏在书案上众多案卷中,“宫里是这么说的。”
直到转日,正月初二的午后,申时二刻,宫内传来了噩耗的时候,沈芜还未对此事有真实感。
她觉得成功来得好像太过容易了。
“嗯,程大夫做了药,你带进宫,他吸服,死了。”她总结道,“不容易吗?”
陆无昭摇头失笑,“罢,娘子觉得容易便容易吧。”
“可是……”沈芜有些茫然,“他死了,这么容易吗?”
陆无昭无奈地笑了下,抬头看她,“阿芜觉得很容易吗?”
沈芜呆坐在榻上思考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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