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13个未接来电。你这个学生,相当在意你啊。”
——一天时间,13个电话?!
林鹿也有些吃惊。他之前与厉行并没有太多来往,除了偶尔微信上沟通上课时间,几乎没有私下联系的。厉行去圣依丝前那几天倒是联系他联系得很勤,却也不过是多发几条微信。
厉行突然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他肯定是想问舞蹈动作的事。快比赛了,圣依丝要求非常严……他非常重视这次机会……”
犹犹豫豫猜测着理由,却发现宁致远脸色越来越沉。林鹿赶紧补充,
“我知道致远哥不喜欢我为舞蹈牵扯精力,我以后会改的!厉行才十九岁,不懂事,下次我叫他别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唔唔!”
一只手钳住了林鹿的嘴。虎口张开,抵在林鹿嘴唇上,两根手指将他腮肉捏得鼓起。
“你就这么怕我动他?”
“……”
“怕到宁愿惹怒我,也要替他求情?”
越说,宁致远手上力气越重。林鹿被他捏得合不拢嘴,涎水顺着嘴角淌落。
“看来,你也很在意他啊。”
宁致远轻笑一声,松了手。却又抬起脚,踏在林鹿肩膀上。他脚下一点点用力,将林鹿踩得弯下了腰,终于是跪坐不住了,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致远哥……别这样……”
“你不是很有种么?不是替他开脱么?我看看你能替他做到什么地步——这样就不行了?”
林鹿喘着气,艰难地撑起身体。他两只手臂发着抖。
“我不是替他开脱……致远哥,圣依丝献舞,是舞蹈者最高的荣誉,任谁有机会也会重视啊!他家里条件并不好,若抓不住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再也无缘圣依丝了。所以……”
“你对他十分了解啊。连他家里条件不好都很清楚。林鹿,我听说圣依丝舞蹈节,就连预赛的资格都需要资深舞蹈家引荐。我真的很好奇,他这种人,是谁替他引荐的?”
“是……是肖盈老师。”
宁致远眉毛扬了起来,定定看着林鹿。
肖盈是林鹿的启蒙恩师,一步步带着他走进舞蹈的大门。那位德高望重的舞者曾经对他寄予厚望,却在林鹿退出圣依丝预选赛后,一怒与他断绝了师生关系。
但十几年的师生感情,又岂是随随便便能够割断的?厉行能够得到肖盈的引荐,想也知道,是谁在其中花了大力气。
“你还真肯替他卖力。连多年不来往的导师,都肯替他牵线。”
宁致远的神情显得那么平静。可林鹿能看出,他眼底燃烧着肆虐的怒火,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
“林鹿,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了——你这个‘学生’,究竟哪里特殊?”
皮鞋踩在肩膀上,越来越重。林鹿连跪都跪不住,被压得趴在地上。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机也摔了出去,滚到宁致远脚边。
林鹿低低喘息着。他腮边汗水滴落,胃里抽搐着,隐隐闷痛。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替厉行解释了几句,为何会惹得宁致远勃然大怒?
“来,给我一个理由。试着说服我。让我听听——为什么我该放过他?”
理由……什么理由?
“你最好快点,林鹿。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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