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满脸泥灰的人动作潇洒地蹬上她家的墙头,纵身一跃,刚刚好撞到要□□而入的粉衫少年。
双双躺倒。
白若:“……”
她无言地看向王牢头:“我错在眼瞎,所以进来了。”
王牢头唉声叹气:“你们这些小年轻呀……快来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白若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王大哥,你们这里这么关心犯人的么?”
王牢头:“……”
王牢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白若:“???”
两人对面茫然。
王牢头指了指脖子:“难道你不是……”
白若在自己脖子上摸来摸去:“啊?”
王牢头:“没什么,吃吧吃吧,不够再叫我。”
她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己胸前——除了那只玉蝉,什么也没有,难道他的意思是自己要被砍头了所以待遇特别好一点?
等等……玉蝉?
她摘下红绳——这是来俊臣最后送给她的,从素簪里摔出来的一只小玉蝉。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是纯粹的白色,几近透明,但即便是最外行的人也能看出它的精美。
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么……
她脑中灵光一闪——
“给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你最需要的……”
她在这长欢城里,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人,最缺的就是可靠的,四通八达的人脉。
白若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如果所料不错,这只玉蝉应该是某种指挥权的象征,他在死前,亲手把这东西交到了自己手上,这可真是一份厚礼。
她试探地朝着外面唤了一声:“王大哥?”
王牢头很快就大踏步地走过来了,似乎是正在吃饭,嘴上都是油,他大咧咧地抹了一把:“怎么?不够吃?”
白若:“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穿粉色的……”
“他在下面那层。”王牢头没有丝毫犹豫,压低声音说道:“钥匙我现在手里没有,但是拿到不难。”
白若:“……王哥你可真是实诚人。”
王牢头一摆手:“但另外一个就有点麻烦了,他犯的事比较严重,在对面天牢关着——但也不是不能把人偷出来,只是需要点时间,现在开始准备的话最多半个月就可以了。嗯,这样,这个月的望日,我联系人起事,当天晚上把你和你那朋友弄出来,送到渭水上,到时自然有咱们的人接应,可以先去泉州避避风头……”
“等等。”白若扶住额头:“你真的是个牢头,不是江洋大盗什么的?”
王大哥憨厚一笑:“我叫王川。”
王川,苏杭一带做的最大的罂粟售卖者,生意遍布五湖四海,黑白两道都有不少交情。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居然被来俊臣叫来地牢里做了个管饭的牢头?!
“你就说你叫王川,没有人提出质疑?”
“同名的人多了去了,你看我像么?”
“……你早说你就是那个王川,打死我也不敢叫你王大哥。”
王川道:“所以要我现在去准备么?”
“不用。”白若立马说道:“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和你联系的。”
“好。”
王川转身就要走,白若“哎”了一声:“这个玉蝉,是所有……该怎么说,我们的人?是所有人都有一个么?”
王川停住脚步,光线被栏杆分成一条一条地打在他脸上,让他憨厚的脸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明:“你不知道?”
白若摇头。
王川似乎是笑了一下:“这东西只有一只。你是我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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