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高看他了些,或是高看了自己些。
沈邵同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不过是将她当个玩物,在他眼里,她的尊严可以忽略不计,她最聪明的做法,该是臣服他,顺从他,一辈子困在这座皇宫囚笼中,当只能依附他才可以活的金丝雀。
他闲事来逗逗她,寻些乐趣,恼时便任打任骂,由他发泄。
又有何难
的确不难,当一个没有尊严的行尸走肉,的确简单至极。
可惜她做不到。
她自幼的教养,让她便是去死,也不会甘心去做个他人掌中的玩意。
“陛下还记得,我曾是你姐姐吗”永嘉盯着沈邵,一字一句的问。
沈邵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眸中的神色渐渐暗淡下来,他语气不似先前温和:“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陛下待我的这般心思,究竟是何时起的”
沈邵开始沉默。
他对永嘉的心思是何时起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或是说不敢去仔细回想,不敢去承认。
可那又如何,他得到她的时候,她已不是他的姐姐了。
“你想说什么”沈邵又问。
永嘉闻言,沉默与沈邵对视良久,最后缓缓闭上眼。
若他的心思是从少时便起的,那她会恨,会后悔,她曾经待他的诸般好。
内殿的门被从外推开,有女侍端着热腾腾的药走进来。
沈邵接过药碗,命女侍退下,他用勺子盛了药,送到唇下吹了吹,又尝过温度,慢慢递到永嘉嘴边,妥协道:“先吃药,旁的事,等将病养好再说。”
沈邵每日留在御门,按时看着永嘉吃药,也会强行拉着她在御门的后园中走一走,吹吹风,看看花,有时也能在落雪枝丫上看见双飞的雀鸟。
前后十余日,何院首换了三副方子,每一副都更近温和滋补。
永嘉身子上的病,几乎大好了,何院首今日诊过脉后,提议可以停药了。
沈邵很开心,命御膳房做了许多永嘉爱吃的菜送来。
他下朝后更衣,便急急去抱她,一边抱着一边忍不住去亲她的耳朵:“朕想你”他紧拥着她的手略有些不安分,嗓音低沉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
永嘉知道沈邵在想什么。
她病得这些日子,她虽一直宿在御门,但沈邵并不曾碰过她。
“我不舒服”永嘉轻推了推沈邵,想躲开他。
沈邵闻言,不安分的手掌一停,他抬起头看她:“真不舒服”
永嘉应了一声,慢慢移开目光。
沈邵撑着双臂俯视永嘉许久,最后他直起身,转到她身旁落坐,他提了提衣摆:“也罢,你既不舒服,朕便叫陆翊进宫。”
永嘉在旁闻言,好看的绣眉一时蹙起,她侧头去看沈邵,不明他是何意。
沈邵瞧永嘉的反应,笑了笑:“朕安排你们见面,你亲口告诉他,你不想嫁给他,教他别痴心妄想了。”
沈邵将永嘉与陆翊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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