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拎来寒潭中封印的,修为等同金丹修士,一声吼叫便能逼得低阶弟子神魂崩散。
可它也是看人下菜,遇上临渊峰弟子便胆怯如鼠,钻进潭底装死。遇上其他峰的弟子便凶性大发,暴跳如雷。如若不是潭底的锁链拴着他,他一早就跳出寒潭,大杀特杀了。
寒潭边,各峰弟子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修炼枯燥,岁月漫长,以黑蛟斗法算是天澜宗一年内难得的趣事,十三峰各有弟子聚在寒潭旁,无论是下场斗法,还是在一旁观看,都颇有滋味。
江亦捷四下张望,找到了一身黄衣的梁久久。
她正与一群灰袍弟子争执——
“休要胡说八道!”她大喊,“谁说我生死峰无人?待我师兄赶来,看你们还敢不敢嚣张!”
江亦捷轻皱眉头,向他们靠近。
“梁师妹?”
梁久久见是他,双眸明亮,飞速躲到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袍,只露出一颗脑袋:“我江师兄来了,江师兄可是我们生死峰的二师兄,修为有筑基初期,你要敢羞辱我生死峰一脉,我就让我师兄收拾你!”
“……”
江亦捷执剑的手一僵。
他们不是说好了,绝不会让他出手吗?
他心中叹气,却将梁久久护得严严实实,揖礼道:“生死峰江亦捷,见过鸣兽峰的各位师兄师弟。”
这群弟子衣领上绣着银色兽纹,是鸣兽峰的弟子。此峰历代峰主都善驭兽道,本命心法也与驭兽息息相关,在天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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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为特殊的一脉。
为首的灰袍弟子态度傲慢,并不搭理江亦捷。
他名叫曾辉,手下驯养的灵兽皆是嗜血凶禽。他以灵兽入道,走得自然也是嚣张恣意、与人争锋相对的路子。梁久久涉世不深,头一回来寒潭边斗法,就啃到了这块硬骨头。
他摆明了态度,余下的鸣兽峰弟子也对江亦捷二人颇为不屑。
天澜宗居于芸洲四大仙宗之位,门下弟子无一不是天纵奇才。江亦捷身为生死峰二弟子,却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想让他们叫一声师兄,他们是不甘心的。
梁久久不服气,探出半个身子:“你们还不快向我师兄行礼,我师兄入门早,论起辈分,可是你们所有人的师兄!”
说罢,又把那探出来的半个身子藏回去。
曾辉冷哼一声:“修道之人凭实力说话,我已有筑基中期修为,你师兄却只有筑基初期。我在师父门下只是记名弟子,你师兄却是堂堂二弟子,这足以见得,你们生死峰一脉已经是上下无人,青黄不接了。”
好一个上下无人,是把生死峰的师长也骂了进去。
梁久久揪紧江亦捷的衣袖,心中起火,想反驳,言语却苍白无力:“我师兄修为虽不高,可剑术出众……我、我们生死峰一脉都是剑修,剑术才重要,修为不算数的!”
“修为不算数?”曾辉嗤笑一声,“天澜宗内人人皆知,主峰弟子上者修炼《天澜剑诀》,中者修炼《天罡剑诀》,下者进藏经阁二层,任挑一本剑诀修炼。同样是剑修,为何主峰的韩烬师兄修道不过短短二十载,就已成就金丹?”
闻言,梁久久面色一白。
拿临渊峰韩烬和生死峰比,却是不讲理了。
天澜宗上下,没有同代弟子能与韩烬相比,甚至上一代弟子中也少有人能撄其锋芒。
他是临渊峰上代峰主韩麟的独子,根骨绝佳,剑心通透,修道短短二十载,练气、筑基、金丹,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是芸洲大大小小上百个宗派公认的金丹期第一剑修。
他就高挂在苍穹之上,让天澜宗弟子心生向往,却无法追赶,更无法触碰。
梁久久纵使心中有气,听到韩烬的名头,也蔫蔫地说不出话了。
“师兄……”她看向江亦捷,欲言又止。
“无事。”江亦捷神色如常,好似并未被激怒。可他胸口却实实在在蓄了一团火,说不清是为了生死峰被羞辱而起的怒火,还是……
他闭了闭眼,手中剑出鞘,鸣音清脆。
“多说无益,一会我们用黑蛟斗法,若你赢了,我随你支使,若你输了,束手卸甲,吃我三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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