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魁捂着头,十分口渴,他发现自己正被秦月生的那个带着滚轮的箱子驮着,而秦月生则是骑在一匹白骡身上,白骡拉着行李箱,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竹竿前吊着一根白萝卜。
那种平静淡然,超凡脱俗的气质深深的印在了钟魁的心中,在他看来,这种气质就应该出现在那些上了年纪的隐士高人的身上才有。
“算不得盛京城里的爷,山里偷得半日的闲,搁这儿遛弯的人别扰着,您都请便,半不邋遢小爷居野,胸无大志爱咧咧。”
秦月生继续哼着,完全没有发现钟魁已经醒了。
他只是继续唱着。
“天地匆匆惊鸿而过,路有千百个;遑遑而归闲云一鹤,人间红尘过。”
听着秦月生哼着,钟魁心下真的觉得秦月生是个超然物外的高人。
“哟,醒了啊?”秦月生问着钟魁。
“胜先生您家的酒后劲还挺大啊,我就喝了七碗。”钟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脑后翘起的乱发。
“所以说你酒量还挺好啊,一般人喝了三碗就倒了,第二天啥也记不起来,你还能记得自己喝了几碗,算酒量棒了。”秦月生解释着。
“真是不好意思,对了,胜先生,我们现在在哪个地界?”钟魁问着秦月生。
“在快到鹅城了。”秦月生道,“只要在走个三五天,就能到贺兰道了。”
“哎?从北罔到贺兰道最快也得半个月啊,我睡了多长时间?”钟魁问着秦月生。
“是五行大遁。”秦月生回答道,“所以我们才能缩减十天的路程。”
“胜先生您可真是神妙啊。”钟魁忍不住叹道。
“还行吧。”秦月生回道。
而秦月生也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就没见秦月生主动说过几句话,一直都是钟魁说,秦月生回。
不过两个人也到了鹅城,鹅城四面环水,水外青山,风景还算秀丽。
秦月生骑着白骡,踏水而行,而他也考虑到了钟魁,行李箱的轮子一个翻转,驮着钟魁也漂浮在水面上,
两个人就这么跨过了河流,来到了鹅城外,守门的士兵对这情况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拿着一个贴着符箓的水盆,放在了桌子上。
秦月生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水中,血迹扩散开来,并无异样,钟魁也如此做着。
此举是为了验证二人是不是妖物幻化而成,水盆无异样就代表了二人是人。
也不怪大靖谨慎,毕竟大靖开国也是从乱世当中杀出来的,乱世当中死的人足够多,也使得妖物和鬼怪多了起来,虽然原本就有妖物与鬼怪,可是乱世也增加了妖鬼异类的数量。
因此大靖的每一座城墙都是用符砖所搭建,符砖上的符箓勾连从而形成了护城大阵的外围,在以风水气机相配合,加上镇守以及士兵来护卫城池。
“小哥,你这骡子也得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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