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浅浅的笑容,竭力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我没事。”
顾意意幽黑的瞳孔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说:“我会找人用保外就医的方式把你捞出来,你先坚持一下。”
在顾意意转身的时候,郎翰墨忍不住问道:“意意,你怎么了?”
“我没事。”顾意意只是突然累了,就在瑜星文承认三年前的事情有隐情的时候,她就已经很累了。
倪锋的葬礼就算再复杂也有结束的时刻,顾意意陪着瑜星文又参加了一次倪锋的火化仪式。
这次比起上次更简单一些,没有邀请太多商业圈的朋友,只有几个为数不少的家人和与倪老交好的老朋友。瑜星文还是代替瑜涟笙出席,顾意意因为想要调查季诤言,就跟着一起去了。
这次天空没有下起大雪,不过也是阴霾一片。或许是在场的人和倪锋的关系比较亲近,每个人的脸上都异常沉重。
顾意意脸上带着宽大的黑超墨镜,一身及膝的黑色风衣,躲在人群之后,默默地观察在场的情况。
再次看见倪家的大儿子和儿媳,样子比上次还要憔悴一些,相比而下,旁边的倪二叔倒没有他大哥那种形销骨立的感觉,只是一双如水的挑花眼里墨色晕成了一片。旁边身材高挑的菲儿伸手扶住他,脸上是浓浓的关切。
一个人伤不伤心,看眼睛就能看出。即使倪锋和倪二叔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更多的是一个批评,一个被批评,但是倪二叔现在真的伤心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顾意意突然有点感伤。
“怎么了?”瑜星文离顾意意很近,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受到。
“没事。”顾意意轻轻地摇了摇头,相比自己的父母,倪锋实在是太幸运了,起码他活到了这个岁数,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成家立业,和顾意意的父母一点也不一样。
倪靖蕊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相比之下更显得精致的脸上脸色苍白。如水的双眸已经红肿,看样子是哭了很久。
但是葬礼上没有季诤言。
顾意意有点懊恼,想不通季诤言为什么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陪着倪靖蕊,却也无可奈何。
从葬礼上回来,顾意意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说任何话,只想仔细思考一下最近的事情。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远在德国温柔乡的vivia打了一通电话,刚接通,就直接道:“vivia,我想让你派一个人过来帮我打理公司。”顾意意将视线投在床头柜上的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花瓶上,里面还插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百合花,似乎瑜星文发现了这个房间没有生气,所以在顾意意回来的第二天,就把房间的每个角落摆上了鲜艳欲滴的植物和花朵。似乎生生要把数九寒冬变成春暖花开。
瑜星文有时候很温柔体贴,有时候关心的方式又格外得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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