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不能完全怪他,但这并不妨碍胸口的郁结堵得发涩。
洗手间的标志在前方右转,我揉了一把被空调闷得发烫的脸,踱步走去。拐弯时有人走出包厢,我下意识侧过身,直到对方突然一声叫出了我的名字。
“林曜?”
他声音不大,带着些不确定性,顺着空旷的走廊飘进耳里。我回过头,只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
男人睁大眼睛,快步上前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是何晋啊!你不记得我了?高三6班的何晋。”
刹那,我有些后悔刚才走出了包厢。
花了几分钟将眼前人和记忆里模糊的脸对上号,我杵在原地,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没有道理的迁怒,但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浮躁,看着何晋尴尬掺杂着激动的脸,我扯出了一个笑。
“真巧,在这里碰见你。”
这几个字像是让何晋得到了许可,顿时没有顾虑,爽朗地笑了起来。
“就是,怎么会这么巧!要不是你这几年都没什么变化,我刚才都不敢叫你。”
“你倒变了不少,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何晋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是有点,任寒他们都说我发福了,不过我这是幸福肥,全靠我老婆喂出来的。”
我假装意外地问:“你已经结婚了?”
“是啊,刚今年六月办的婚礼。”
他一打开话匣子,颇有种要在走廊里聊到天荒地老的冲动。我心中不耐,却没有表现在脸上,等他说完六年恋爱长跑终于修成正果的故事后,我才委婉地提起在外面聊天不太方便,何晋一拍脑袋,又是懊恼又是热情,把我领进了他的包厢。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进都进去了,我也不好说出扫兴的话。包厢里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我拘谨地打了招呼,几个人轮流介绍下来才发现都是高中同学。何晋说他们毕业后一直都有联系,没事就喜欢出来聚一聚,今天是正好赶上。
“来,林曜,真没想到今儿个能碰见你,这缘分不喝不行!”
手中被何晋硬塞了一杯酒,我为难地说:“我酒量不太好。”
他全然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仰头一饮而尽,“没事,意思到了就行,咱们走一个!”
何晋比高中时更加热情,我也只好碰了酒杯,低头喝下。灼烫的白酒烧着嗓子,我没忍住咳嗽起来,狼狈时有人递过一张纸,我说了声谢谢,擦完嘴后才对上那人复杂的目光。
......任寒。
高中时的人和事我基本已经忘了干净,到现在还能记得一二的除了顾鸣生,也只有任寒。我忍着尴尬冲他一笑,谁料他像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躲开眼神,僵着脸不说话。
这么多年倒也没变,还是这么喜欢躲着我。
何晋几个已经喝过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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