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从抵赖。
这一刻的她只觉得自己原来是那般可笑,原来她的一切想法在萧译的眸下都无处遁形,而萧译只是淡然地看着她自以为是的谋划每一步路。
自嘲的轻笑在殿中淡然响起,管彤无力地覆下眼眸,她输了。
其实萧译的话说的没错,若他不是皇长孙,她当真会为了那一眼的倾慕而抛下一切,如了郭太后的意,做这一宫的侧室吗?
答案丝毫不需多想,她绝不会。
与她而言,男女之情远没有权势来的重要。
若非这一步,如今的她,也该是以县主的身份,嫁入名门,成为执掌中馈的正妻了。
只可惜,走错了路,便没有重来的说法。
此刻的她真的想哭,却再也哭不出来。
……
这厢,郭太后正舒服地躺靠在软塌上,微微眯眼听着伶官们的小曲,搭在身侧的手安逸地轻打拍子。
就在此时,外殿陡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便听得外殿内侍扬声道:“陛下到!”
曲声几乎戛然而止,郭太后微微皱了皱眉,抬眸之间,便见身着常服的建恒帝走了进来。
“朕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身子可康健。”
郭太后象征性地笑了笑,随即扬了扬颌,榆嬷嬷当即将伶官们唤了下去,殿内顿时寂静了几分。
“老骨头了,能有什么康健不康健的,勉强过活罢了。”
郭太后微微起了起身,建恒帝孝顺地上前将其扶起,眼看着宫人们端上热茶来,郭太后眯眼笑道:“皇帝今日怎么有时间到哀家这儿来了。”
一声听不出语气的笑声从建恒帝的鼻息中溢出,建恒帝渐渐换下了认真的脸色,让郭太后不由地皱起眉来。
“母后正在养病,朕本不该拿琐事烦您老人家,不过今日毓庆宫的事,实在不算小事,思索间,还是应与母后说一声才是。”
听到“毓庆宫”三个字,郭太后的心本能的顿了顿,语中却是仍旧慈和道:“不知是何事?”
建恒帝的眸中渐渐爬过一丝愠怒,却是因在郭太后面前般,勉强压了下去,随即缓缓出声道:“侧妃管氏私下以媚药魅惑阿译,被察觉出来——”
听到建恒帝开口,郭太后几乎懵然的瞳孔一缩,建恒帝却是恍若未见般沉声道:“搜查之下,物证从西殿找出,更有管氏贴身的丫头为人证,管氏自己,也应下了——”
说到这儿,建恒帝不露声色地抬眸盯着郭太后,语中满是孝顺与尊敬。
“管氏总归是从母后的慈宁宫出去的,这一门婚也是母后指的,朕到底要与母后您说一说。”
看到郭太后微微僵滞的脸色,更佯装问询道:“母后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听到皇帝故意为之的试探,郭太后几乎是满腔的怒火,却还不得不强压着,佯装满脸惊诧,随即眸中噙着愠怒道:“哀家看那管氏出身名门,也是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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