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张初云家的路上,我不断做着反省,其实从我们进入那幢寝室楼开始,杨光就已经布好了局。寝室的门开着,会让我们本能的放松警惕,而当屋里传来顾全的痛哼声时,又会极大可能的勾起我们的好奇心。尤其是那只被硫酸灼伤的手,会彻底扰乱我们的办案思维,注意力盲区的出现,导致没人会
去关注杨光。
比如,他当时是侧对着我们的。恰恰,遮挡住的就是右手。
不仅如此,我相信就连顾全的受伤也是被杨光算计的,而且,这种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就算顾全没有摔倒在卫生间内,杨光一定也有着数种方法伤害他,从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达到逃脱的目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顾全本身就是犯罪团伙儿成员之一。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杨光很会揣度人的心理,就像当时他说要去勾兑氧化镁一样,救人是多么合理完美的借口。由此推断,他远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就连青少年心理学那本书,八成也早已经
吃透了。
“如此煞费苦心,他为何不早早逃走呢?”纵然杨光的嫌疑最大,可其中还是存有矛盾点,一个局筹谋的再完美,也始终存在不可控的因素。他应该很清楚,一旦失败就将万劫不复。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选择高风险,而不是提前离开师大远走
高飞呢?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带着这个疑问,我们来到了火锅店,抬头我看见二楼的灯还亮着。
“许警官,怎么是你?”叫开门之后,张初云显得颇为惊讶。
“云姐,能到里面谈谈吗?”
“请进。”
“手好些了吗?”她的手,还裹着厚厚的纱布。
“没什么大碍了。对了许法医,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有。”我点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师大化学系的导员杨光来过吗?”
“我不认识这么个人。”张初云的表情很自然。
“不认识?”来时的路上,我早就想过这种可能,所以直接把那双拖鞋扔到了她面前,“人不认识,这双鞋总认识吧?”
“也不认识。”她继续摇头。“云姐,我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一问三不知,说明张初云这块骨头很难啃,但就算崩了牙我也得撬开她的嘴,“你不说,我来替你说。那晚我和李剑曾找你了解过情况,当时你喝的醉醺醺的,送我们出
去的时候你曾经打了个趔趄,低头我看到你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跟这双一模一样。”
“……”张初云陷入了沉默。
“你该不会说我看错了吧?”
“可能吧。”
“既然如此,就把那天晚上你穿的拖鞋拿出来比对一下,错不错自然就知道了。”
“那双鞋被我扔了。”张初云继续狡辩着。
“是扔了,还是被别人穿走了?”
“许法医,我说过
请收藏:https://m.bqgm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