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叡靠着禁军掌控了皇城,而一墙之隔的上京城还是魏国公在一手遮天,自魏国公交出兵符后,与江叡犹如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三日。
梅萧仁不宜露面,只能从早到晚都藏身在江叡的寝殿里,时常坐在窗边坐榻上喝茶,思忖接下来该当如何。
江叡每日都去探望天宏帝,回来就窝在寝宫里,将殿门关得紧紧的,也不要宫人伺候。
梅萧仁在窗边走神,他就坐在正对着她的书案后看书,想让她看见他用功的样子。
“还是没有消息?”梅萧仁忽然启唇,凝望着窗外问道。
“我派人去过卫府,卫太师什么也梅打听道。”江叡翻着书道,“你别怪我多嘴,他也真是,明知你会担心,还走得这么神神秘秘,连到哪儿了都不告诉你。”
“太多人知晓楚钰的行踪,于他不利,我猜朝中定有人知道,只是不知他在与哪位大人传消息,再者,我如今藏在这儿,别人就算想告诉我也不知上哪儿找人。”梅萧仁饮了口热茶,叹道,“算了,耐心等等。”
梅萧仁单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望向窗外。
她穿的还是太监的衣裳,没戴帽子,往那儿一坐,乍一看像个翩翩公子,看仔细了就能看出是个英气十足的姑娘。
梅萧仁现在不会再刻意地装男人,言行举止比起从前温柔了不少。
她在为谁改变,江叡心中有数,因此怅然。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喜欢又近在眼前,却不得不千百遍地告诉自己,她已属于别人,毕竟他若再另存心思、伤她的心,也太狼心狗肺了些。
魏国公府。
魏国公坐在厅堂的主位上,面前站着两个卑躬屈膝的人,其中一个是禁军的另一位副都统。
李清清从刑场被劫走已经过去了五日,禁军在上京城外没日没夜地搜查,还是没能找到其潜逃的踪迹,
这位副都统素来躲在叶知身后,不喜欢挑大梁,叶知不在上京城的这段时日,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人肩上。人犯被劫,他难辞其咎;抓不回人犯,他最终还得吃不了兜着走……以致他现在面对魏国公时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魏国公一边看着其送来的搜城纪要,一边问道:“隐月台去过了吗,大都督可在?”
“回国公大人,末将带人去过,大都督不在,他们一口咬定大都督在外公干。”
魏国公沉了口气,他虽能断定劫走李清清的人就是流月,可是他拿不出证据,不宜动隐月台,唯有抓住出逃的二人、人赃并获时才能治隐月台的罪。
“再派些人手继续搜,李贵人出逃时已病得不清,短短几日,他们跑不了多远。”
“是。”
与禁军副都统一起候在厅堂里的还有一人,是个身着锦绣的中年男子,待副都统禀报完,他才以尖细的嗓音行礼:“奴才见过国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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