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贤淑的模样,在太师椅上端坐着。
晓龙行至隔壁闲房二室,推门而入,见二太太正搅着自己胸前留下的一小缕头发,低着双眸,盯着自己的一双绣花鞋。
晓龙附在丁仝耳边说了几句话复又出去了。
“咳咳……”丁仝咳嗽道:“还是不肯承认吗?”
二太太眼神躲闪,只道:“老爷昨晚真的不曾去过我那里。”
丁仝愤怒地拍桌道:“好啊你,衙门之内岂容你说谎造次?方才大太太可是都说了,昨晚亲眼见你和郭员外在房内嬉戏,如今你又说昨晚不曾见过郭员外,你可知呈堂假供罪加一等,是要上鞭刑的!”
二太太自知瞒不过去了,竟扑通一声跪在丁仝面前,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扒住丁仝的小腿道:“大人,我都招,但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啊……我……你若是传出去了,我是要浸猪笼的,到时我便活不成了……”
“你先招。”丁仝淡淡说道。
“我……昨晚在我寝房内的,是郭府管家曾树园,不是什么郭老爷……”二太太顿了顿道:“昨日晚膳时老爷确实说过要来我房中,可他并未来,晚膳后便不见了踪影。”
二太太攥紧丁仝的裤腿,羞愤地说道:“树园在院中学了两声猫叫,这是我们暗中相会时的暗号,我心下了然,偷偷开门放他进来……然后……”
“大人,我和树园是真心相爱的。”二太太哭着说道:“当初嫁给老爷,确实是因小女家中贫寒,父母弟弟具挨饿,迫不得已才为之。老爷大了我这么多,皮肤如树皮般粗糙,言行举止也离不开钱,更因为我家境贫寒看不起我,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树园他……和我年纪相仿,经历也相似,我二人间无话不谈,一来二去便产生了情愫。”二太太说道。
“我明白了。所以昨日在你房中的其实是郭府的管家,而非郭老爷,也就是说郭老爷此时便已下落不明。”丁仝恍然大悟道。
“正是。昨晚我根本不曾见过老爷。”二太太以手帕擦拭泪珠道。
“你在此处不可离开,我遣人去唤曾树园,你二人当面对峙。”丁仝道。
一炷香后,那名叫曾树园的男子来到了御查院。
曾树园虽为管家,却长得一表人才,怪不得二太太为之倾心。只见他一袭蓝衣,黑发以木簪高高扎起,五官轮廓分明,秀气而不失力量,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
“大人。”曾树园见到丁仝,作揖行礼道。
“来者可是曾树园?”丁仝问道。
“正是小人。”曾树园不慌不忙回道。
“昨日晚上,你在何处?做何事?”丁仝立刻发问道。
“昨晚……”曾树园面露难色地迟疑道。
“曾树园,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御查院从不随意传唤人,定是有所证据才叫你前来,所以你最好坦白清楚。”
“我在二太太房中。”曾树园道。
“整晚?”丁仝追问道。
“是……”曾树园道:“昨晚郭府开晚膳毕,我见老爷从后门偷溜出去,就知道他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故而就大着胆子在二太太房中呆了一夜。”
“你为何如此确定?是不是你中意二太太,所以杀了郭员外?”丁仝不动声色地假设道。
“大人冤枉啊。我同二太太是情不知所起,因此顶着世俗伦理之重压偷偷相会,可你若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呀!”曾树园连忙解释道。
“你可知郭员外自后门出去往何处?”丁仝问道。
“这个……”曾树园顿了顿,末了说道:“一般老爷瞒着府内家眷偷溜出去,是去满春院……不过我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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