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说道:“娘,我们要把弟弟的胎毛收集起来做成笔!”
徐氏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说法,也觉得非常新鲜。
等谢迁傍晚下衙回来,徐氏不由与谢迁说了这事儿,问谢迁是不是确实可以这么办。
“这小子还真是什么书都读,这都叫他找出来了。”谢迁笑着说道,“确实有胎毫笔,做着也不难,你有心想弄的话等满月收集些胎毛给我,我去找笔匠做几支试试看。”
他们幼子胎发长得好,估摸着是够做几支的。
徐氏点头应了下来。
谢迁翌日与同僚们闲聊时说起了这事儿,赶巧有人家里的孩子马上要满月了,二话不说回家去叫人给自家崽子理了胎发,派小厮带着它去寻笔匠做成笔。
记没过几天,那同僚就拿着胎毫笔来了翰林院,很惋惜地和谢迁他们分享道:“可惜胎毛不多,才做了七支。”
其他人听了一阵沉默。
做了七支还不满足,还想做几支啊?
你这都把自家孩子薅秃了吧?
谢迁没想到这事儿都有人想抢先,只能无奈地说道:“给我们瞧瞧你们家做的胎毫笔好不好使,好使的话把那笔匠介绍给我。”
那同僚哈哈直笑,大方地把胎毫笔拿给谢迁写写看。
一群大老爷们轮番传看兼试用胎毫笔,头一次这么关心小孩子的胎毛,并开始琢磨自己家里有没有新生儿可以薅来做笔。
得知此事的文哥儿:?
这些翰林学士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么爱凑热闹!
想不到他王四岁小小年纪的,就让长安街许多新生儿享受一把头冷的滋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你爹要你秃,和我王小文可没关系!
文哥儿在心里替自己开脱了两句,也兴冲冲地去跟人讨胎毫笔试玩——不对,试写。
可惜他弟弟妹妹都一岁多了,现在在薅胎毛也来不及了,只能看看他哥什么时候给他生小侄子了!
生来就感受过头秃的滋味,日后必定会有大成就!
文哥儿拿起胎毫笔一试,发现自己本来就挺一般的字,这下子更丑了!
他立刻把笔还给了那位抢先薅了儿子胎毛的翰林官,对这玩意彻底失去了兴趣。
字不好看,一定是笔不好没错了,下次绝对不用这种笔!
文哥儿很快把胎毫笔的事抛诸脑后,京师里头却莫名流传起了“状元笔”的事。
这就是消息转了几手的后果了。
文哥儿只是和徐氏讲了野史里的状元传说,旁人听了便成了“王谢两状元都用过胎毫笔”,在往外一传,不得了了,爱用这笔的都能当状元,还不快把你家孩子的胎毛薅下来!
京师笔匠们接单量激增。
这些单子最初还都来自翰林院官员们。
这等清贵的官老爷都觉得好,那自然是极好的!
于是笔匠们又把外面流传的各种传说加工了一番,但凡有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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