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老头儿道:“也不是说我要带去便能带去的,真要去的话,小官人家里自然有相应的安排。”他拉着老妻沐浴在日光中的瘦骨嶙峋的手,“你不是很久没回过娘家了吗?到时候你也一起去。”
老妻叹气:“我回去干什么?回去了我也什么都看不见,只会给人添麻烦。”
老头儿道:“只要我们自己乐意,谁能说你添麻烦?”
老妻没再说话,侧耳听文哥儿和人聊天。
小孩子说话声音脆脆的,听着像是敲在人心上似的,喜欢小孩的觉得讨喜,不喜欢小孩的觉得吵闹。
她如今坐在这儿天天听着,时不时想起自己一双儿女,他们小时候也是这样活泼可爱,馋起来会一左一右抱着她手臂撒娇,想要她掏几个铜板买糖吃。
只是如今他们兄妹俩一个死在边关,再也不会回来;一个随着丈夫去了军屯,一年到头也见不着面。
除了如今独居城外的弟弟,她们家也没什么可以往来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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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儿并不知晓夫妻俩的讨论,他送走一个给未婚妻写信的年轻人,又搬了凳子坐过去和老夫妻俩聊天,还从自己的兜兜(其实是小福袋)里掏出两颗糖分给他们夫妻俩吃。
这年头的糖其实甜味一般般,大多就是含着图个乐,文哥儿倒是挺喜欢这种淡淡的甜,给他一种多吃两颗牙也不会坏的安全感。
文哥儿大方地把自己最爱吃的糖分给他们,想从他们嘴里听说更多关于那棵超大棵的牡丹的事。
他在刘阁老家看了那么多牡丹,都没见过能高过房梁去的!
老头儿嘴拙得很,能说的刚才都说了,哪里能讲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那老太太接过话头,给文哥儿讲了讲花开时的盛况。
那花大朵大朵地开,这边谢了一朵,那边又开两朵,你推我挤地在树上争妍斗艳,仿佛光它们这么一树花就能开出整个春天来。
说着说着,老太太也有点想念那株牡丹了,想回去闻闻那股叫人浑身舒畅的香味儿。
老太太难得有了谈兴,问文哥儿:“你怎么突然问种地的事?”
文哥儿把自己的种地计划和盘托出。
他要看看能不能种出什么好吃的米!
寻常人碰上机会只会往自己家捞好处,哪里会真心实意替主家考虑?
文哥儿虽不知道有什么依据,却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没一会,有个约莫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来开门。
等瞅见前头有条溪,他还跑过去蹲下看了半天,直至找到几条摆着尾巴游过来的鱼苗苗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走。
况且他们家没种过水稻,根本没这方面的经验,怕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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