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表情。
丘濬却固执地:“这是理学之根本,不管说过几次都得继续说,着书岂能味地求新求奇?”
他任国子祭酒时最不满的就是年轻人写文章经常追求奇峻,个劲地用些不从哪个犄角旮旯淘换出来的奇词怪典,度努力把这股子歪风邪气掰正。
见丘濬坚持己见,文哥儿怪里怪气地“唉”了声,摇头晃脑地给丘濬背了《论语》:“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这是孔子个学生子游感慨的话,意思是你劝谏君主太频繁,君主快会烦透你;你劝诫朋友太频繁,朋友快会疏远你。
人和人之间还是要保持点距离,劝不就别劝啦!
文哥儿似乎觉得光背《论语》还不够,又接着背出另句和它相呼应的话来:“三谏而不,则逃之!”
这是《礼记》里的。
大意是你屡次规劝君主他都不进去,你就可以跑路了。
这样你保住了小命,君主也没人烦他了,对你,对君主也!
丘濬:“…………”
家伙,这小子不是学《春秋》吗?
怎么又读《礼记》来了?
要科举般是五经之中选经专治,多人选了经便不必学另外四经。
通学之才倒也不是没有,像文哥儿他爹就是五经皆有涉猎。
王华本经是《礼记》,可他《春秋》《易经》的造诣竟也不下于专治这经的人!
难文哥儿这点像了他爹?
至于文哥儿话里话外说他不劝,丘濬也没放心上。
他要是劝的人,就不会经常和人拍桌子吵架了。
丘濬哼:“你比对着我整理出来的内容编个目录就了,话么多做什么。”他说完又教育文哥儿来,“俗话说‘贪多嚼不烂’,你平时泛读各家文集也就罢了,五经到底治经还是得选。”
文哥儿也科举里头五经是选修的,谢迁早就仔细给他讲过。
由于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主治哪经,所以《诗》《易》《尚书》是最热门的,《春秋》《礼记》每年的中举人数都相对较少。
比如每年会试录取三百余人,中治《诗经》的人般会破百!
《易》和《尚书》通常也能有个七八十人。
最后剩下小几十人才是学《礼记》和《春秋》。
没别的原因,就是《礼记》和《春秋》内容繁多,出题变化多端,考试难度太,中举难度大,大家都不乐意学。
算算字数就了,《礼记》差不多十万字,《春秋》差不多二十万字。
另外三经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字封顶!
字数多了意味着出题范围大了几倍!
这种现象俗称……字太多,懒得看。
不是人人都能像王华他们么变态的。
像李东阳样六岁就把《尚书》学通并且敢皇帝面前侃侃而谈的更是少之又少!
文哥儿:“先生让我都看看,都看过了才选得出自己喜欢的。”
丘濬文哥儿现还这么小,也就没再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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