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飘散在萧瑟风中。渐渐的,老人不再理会叶河图,只是望着那座英雄纪念碑,怔怔出神。
叶河图悄悄下了城楼,叶晴歌默默跟在他背后。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说我明明可以阻止他下跪,为什么还要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磕头?”叶河图似乎猜透叶晴歌的心思。语气淡漠。
叶晴歌不反驳。
“你觉得老人没有这一跪,他这辈子能安心吗?”
叶河图苦笑道,洒然离开故宫,最后对这位风华倾国的妹妹抛下一句话,“晴歌,很多男人,即使跪下来,也是英雄。他这一跪,我觉得是在为中国跪,不是为我。”
叶晴歌笑顔嫣然,那根紫色丝带似乎被风吹松,最后随风飘落,她那满头的青丝肆意飞舞飘动,犹如仙人。
男人一跪仍英雄,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吧。
城楼上老人只是怔怔望着远方,眼神没有焦距。
这个姿势保持了足足一个钟头,最后老人蹒跚着走下城楼,再吃力地把那破椅子搬上城楼,放下椅子,坐在上面,扯了扯叶河图给他披上的那件外套,闭上眼睛,面容安详。
这一生荣华过,落魄过,被人景仰过,被人唾骂过,惟独不曾平庸过,足矣。
伸出一只手擦干泪水,安然放在椅把上,沙哑地哼起小曲。
累了。
这辈子放不下的东西,就带进棺材吧。
老人扶在椅把上的手,颓然落下——
叶河图在赶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杨凝冰电话说今天不出中央党校了,叶河图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些琐碎小事后才挂掉电话,意态阑珊地开着车,车是新车,别指望他会给叶家那头老狐狸省钱,能败家的时候叶河图从来都不浪费。
“晚饭怎么解决?”叶晴歌笑道,这个哥哥什么都不像父亲,但有一点确实是遗传,那就是对妻子的绝对忠诚。
“你一个女人,当然是你下厨。”叶河图懒洋洋道。
“下辈子吧,我誓此生不入厨房的。”坐在后车厢的叶晴歌随手扎起略微凌乱的头,一本正
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萧易晨不是挺好的,你小时候不也说长大要嫁给一个冠盖满天下、一剑动九洲地男人吗?当年你为什么不同意那门亲事?安心做个正常女人有什么不好,非要在外面闯荡,世人都说你我们叶家你最出世脱尘。其实在我看来算你最入世,最静不下心。”叶河图用兄长的身份教训道。
“我在没有爱上谁之前,我是不会静下来的。天下这么大,英雄多如牛毛,不可一世地枭雄也不少,可为什么我都不动心?我自己也不懂,也很苦恼。”叶晴歌自嘲道。轻抚丝,神态清傲。
煌煌华夏,有机会并且有资格拒绝中国黑道第一人青龙地,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我听说意大利黑手党那个银色教父不错,梵蒂冈有个跟无道是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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