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自己的意念,你每杀一个,便如同杀了自己一刀,用这种方式破梦,不仅容
易产生心魔,还容易死掉,所以你现在的魂魄,才虚弱成这个样子。”
心魔?
帝千邪冷哼一声,不肯承认:“我从没有心魔。”
“没有么?”寂雪轻轻一笑,歪了歪头,了然于胸道:“那么敢问,你留到最后杀的人是谁?”
帝千邪的脸色一变,凝眸如冰。
寂雪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冰剑,冰剑光滑如镜,在光下映着身边那女子的侧影,他抚了抚那抹影子:“你最后杀的是谁,你的心魔便是谁。”
凤无邪弱弱地问了一句:“……是我吗?”
不管怎么想,帝千邪应该都会把梦里的她留到最后才杀吧?
帝千邪与寂雪都转头瞧了她一眼。
然而……从这两个男人的目光中,她看出自己大概可能是猜错了。
“我杀得第一个人就是你。”帝千邪道。
凤无邪的脸一僵:“……”
帝千邪却给出了神一样令人无法反驳的解释:“你在梦里是我最大的威胁,我怕自己坚持不住,会被你的假象蛊惑,所以我先就把你给杀了。”
“…………”凤无邪一脸问号,她竟然死的这么干脆吗?
最有威胁的死得最快,那么……
对帝千邪来说,最没有威胁的人,反而是在梦里活到了最后的人?
那会是谁?
凤无邪疑惑地望着他。
帝千邪只是笑笑,却没有任何解释。
见凤无邪看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担忧,他便又多说了一句:“我说了,那是一场假得离奇的梦。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出来了。”
凤无邪点了点头,心知他不愿再多说了,于是她便不再问。
帝千邪抬头望着远方的某处,目光微微有些失神。
毕竟刚破梦而出,他难免还是有些难以回神。
梦不难破,只是,很凶险。
——之所以梦得这么假,是因为宫清商在他的这场梦里,变成了一个如寻常人家般慈爱的母亲。
她不再用那种淡漠到甚至有些恨意的目光看着他了。
她说她放下了过去,她对他道歉,说要用余生的一切来弥补他。
所以,从一开始,帝千邪就知道,她是假的,假的离谱。
他认为这个母亲存在于这场梦里,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所以——他把她留到了最后。
大梦半载。
他明知是假,却看着那个假象不断地在他面前做戏。
她认真地履行着一个做母亲的职责,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面对他冰冷的眼神,她甚至还会流露出一丝受伤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当真是很像一个想要努力弥补自己过错的母亲。
帝千邪就这样看了她半年的戏。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假惺惺的戏,看到最后,他竟然也会对一个假象生出不舍之心。
第一次杀宫清商的时候,她为他做了一碟蒸糕,春风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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