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取出的伞,外表如花,真正接触到地表的刹那发出的声响仍如金铁相撞。
暂且不用的那把花伞被李存勖当作利剑使,与坚硬地表擦出一阵火花后,就以一道离奇的弧度飞出,最终深陷入旁边的泥土地内。
此招,并非剑式,而是脱胎于十三太保李存孝的扔枪术。
当闻名于天下的飞虎将还是一名默默无闻的牧羊童时,此术就已初具规模。
只是李存孝那时扔的不是枪,而是木刺,杀的也不是人,而是山间的豺狼虎豹。
为何自己后来也会惯使李存孝的扔枪术,具体原因李存勖已记不清。
但他大致记得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十三弟,实际上的兄长,在战场上远远扔出那一枪,了结敌将性命时的豪情与神威。
兴许就是在那时,他懂枪术而不喜用枪,诸多招式都在朝刀剑演化。
直至飞虎殁,巨石崩后,他对枪就更加不喜,一来多日无所精进,二来总易触景伤情。
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情愫。
当年他与李存孝如此,而今与李从珂同样如此。
戏剧性的是,一个已死,另一个若无人救,近期也将赴死!
李存孝死时,他尚年幼,无法一争,而今,自不愿再重蹈覆辙。
等的那人还未来,了解的讯息还不够多,他就已经做好了与所有潜在对手一争的准备。
扔出的那把伞,像是某种剑誓。
持着的这把伞,则如某种剑礼。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他以伞代剑,闭目,静执,静立,静听。
如此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后,一阵急促马啸穿风破雨入耳来。
周围鸡鸣如萤火见皓月,顿时失了意义。
李存勖霍然睁眼。
本平淡到极致的黑瞳霎那间好似涌现出了神异不可名的光芒。
他没来由地觉得这阵马啸风雨声很熟悉,像在昨夜梦中刚刚听过。
但正如醒来后梦境多散的道理,他也不能确定。
一颗不因风雨而惊的心就此掀起波澜。
太过急促的马啸马蹄,使得他自己的心律都乱了几分。
初闻此声时,他以自己为中心,依稀感觉到马上那人进入了方圆三百丈内。
鸡鸣失去意义时,他的脑海有一瞬相应空白。
再闻此声,已到方圆两百丈内。
当真一瞬掠百丈?
何等神驹?!
世子失神。
缓过神来,复闻此声,对方已近百丈之内。
他却仍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但那令人心律紊乱的声音,使人头皮发麻的速度依旧在加快!
寒风肆虐,风雨飘摇间,李存勖持伞之手热汗狂涌。
他想到了一种连存心争命的他都觉得十分棘手的可能。
于是他骤然收伞,任由风刺肌肤,雨落发间,和流散出的汗液一同被周围寒气凝结。
他体内的真气运转速度却比寒气要快。
刚收伞时,真气便从左手五指渗出,融剑意成剑气,将本要落向那出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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