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看着他眼底的青色,轻轻一笑,“阿离,车行快些,爷竟有些等不急了呢!“
“是,爷!”阿离的声音和着寒风,轻轻传来。
陋室里,豆灯晦暗。
蒋弘文的身体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扶起,手的主人目光微暖。
“一晃六年,弘文,你长高了。”
蒋弘文看着他清瘦的脸,心头一热,哽咽道:“兄长!”
赵璟琼眼有动容道:“坐!”
蒋弘文环视一圈,坐下时,赵璟琰已拿起缺了口的茶盅,悠闲自得的喝着。
“兄长这些年,受苦了。”
赵璟琼淡笑,“一檀佛香,一卷经书,乐在其中,苦从何来?倒是你们,与人勾心半角,筹谋算计,苦不堪言。”
蒋弘文语塞,与赵璟琰对视一眼,半晌不知如何答。
赵璟琰早已见惯不怪,淡定道:“兄长,有好消息。”
“容我猜猜!”
赵璟琼甩甩衣袖,负手转身,目光看着窗外的暗色,道:“那一夜呼声震天,血腥阵阵,若我没猜错,当是谁反了。”
赵璟琰脸上挤出个得意的笑来,“兄长既已猜出,不防坐下,听老八细细与你道来。这一仗,惊天动地。”
一盏茶后,赵璟琼面有惊色地看着两人,心中委实震惊。
他虽然用顾家的财富,以天下为局,请君入瓮,却不曾想这女子因时度势,挖渠引水,步步为营,竟将顾府,老齐王府,瑞王府玩弄于股掌,她当真只有十四岁吗?
即便他亲自坐镇,也未必能有做得如此完美。
许久,他才缓缓叹道:“这一箭三雕之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进进退退,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老八啊,兄长此刻竟有些坐不住,想要见一见她。”
赵璟琰面有喜色,道:“早晚一天,老八将她带来给兄长一瞧。”
赵璟琼点点头,“甚好!”
“兄长,这一仗,咱们到底是赢了。”
赵璟琰重重一叹,双手情不自禁的握着他的,微微有些颤抖。
自兄长被废以来,两个人心中始终有一根弦紧紧绷着,故作平静的压抑,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在六年后,弦松了。
赵璟琼回握住他,目光对上老八的俊颜,不知为何激动的心绪,仅仅半息,便沉了下去。
“今日的老二,便是昨日的我;今日的镇国公府,便是昨日的定国公府;因果轮回,老天爷……”
赵璟琰听着这话消沉无比,当下打断道:“兄长,镇国公府并非因为谋反而被抄,实在是身上的人命官司太多了。”
赵璟琼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蒋弘文忙道:“兄长,光秦玉昆身上就有十几条命案,更别说镇国公,镇国公世子了,连同内宅的陈氏,都仗着皇后娘娘的势,买官卖官,从中敛了巨额的财产。”
赵璟琰冷笑道:“兄长可知道山东知府王奇,为了坐上知府一位,给陈氏送了多少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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