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深冬第一场雨劈头盖脸地倒下来,水流顺着屋檐急速滑落在地,地面迅速积水成洼,一滴一个圈。
雨势忽大忽小,倒是天空中的阴云一直聚成堆,笼罩着整个南城,湿冷的空气见缝插针,一丝一丝钻进房门。
徐思年坐在沙发上,凉气裹着细小的灰尘卷入她的鼻息,让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她又弓着背缩回里毛毯里,正琢磨着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叨扰一下陆止。
手机里号码还未拨出,闻汀的电话就“杀”了进来。
徐思年一愣,而后接通:“喂?”
“没上课吗?”闻汀那头安静极了,轻柔的呼吸声透过话筒敲击着徐思年的耳膜。
徐思年轻叹一声:“我刚上完课。这两天感冒,让我们班英语老师帮我照看学生呢。”
闻汀拔高了音量:“那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没有,好着呢。”徐思年知道她有正事讲,继而岔开话题,“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那头闻汀沉默下来。
狂风肆虐,窗外树枝被吹得摇晃,乱拍着阳台的防盗玻璃窗,一阵风猛然压过境裹着闷重的暴雨,袭卷着南城每一寸土地。
厨房的水壶应景的正咕噜咕噜冒泡,下一秒就要喷发。
徐思年还没来得及问闻汀怎么突然不说话,回头一瞥,水壶里的水滚沸溢出,赶到现场时,大理石灶台上已经“水漫金山”。
她拎起水壶,壶底正稀稀啷啷坠着水珠。
闻汀在那头忽然出声:“你知不知道陆止跟付卓凝的事?”
她急急忙忙捏着抹布擦拭台面,心思没完全落在电话上,自然也没反应过来闻汀话里有其他的意思。
“啊?闻汀你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滚烫的开水浸透薄抹布,剧烈燃烧过的水流温度高到吓人,只需一秒便灼痛到徐思年心尖发颤。
闻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静了两秒她才说:“思年,付卓凝她……她是陆止的前女友。”
奇怪,窗外的风戛然而止,暴雨不再重击窗户。徐思年呼吸骤然滞住,她低头,捏过抹布的手指似烫熟的红。
命运不可理喻,在她思考该如何向陆止讨要一个交代时,它便残酷地将一个本不该揭示的答案脱口而出。
徐思年大脑一片混乱,多日以来不能理解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反复播放在脑海,这一刻,她似乎理解了所有近日令她不解的事情。
闻汀声音很软,像块甜蜜的蛋糕,但她此刻说出的话语像刀,一点一点凌迟着徐思年微弱的呼吸。
“思年,他跟付卓凝好过。”
“他过生日那天,去了医院。赵斯眠去了,陆止妈妈也去了,付卓凝买了个蛋糕。”
“他没吃。”
世界变得昏天暗地,徐思年站在空地中央,任由风雨侵蚀,任由藤蔓缠绕,窒息的痛苦排山倒海般涌来,将她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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