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家,睡得晚了隔天起不来,也不去店里帮忙了。
如此连续几日,堂嫂有意见了,堂哥不得不说他,叫他收心老实一点,甚至搬出他老娘压他。他面上也听话,但规矩不到两日又重蹈覆辙。
后来为了避免他『乱』跑,堂哥安排他天一黑就去文化巷守地摊。文化巷离饭店不远,十几分钟路程,原本守摊卖日用品零件的是他堂哥的儿子,今年刚上大学。
小年轻知他的劣迹并不待见他,见他光膀子『露』出纹身更不待见,总叫他穿好衣服别吓跑顾客,但他生得壮不耐热,不愿意穿。
小孩儿说顾客不上门赚不了钱,他乐呵一笑:“你卖这能赚多少钱,还不够我买一瓶酒。”
“你总这么消费,以后要是想买房都掏不出钱来。”
他笑得更欢:“房子算个屁,老子有钱,说买就能买。”
“那你还住在我家?你那么有钱怎么不去做大生意赚大钱,卖馄饨不是委屈你了么。”
他听不出本意,还谦虚:“不委屈不委屈,你爸妈待我不错,我也打算好好做人的,这不跟你守地摊来了么。”
又过了数日,钱险些花净了,一瓶贵点儿的酒他不敢说买就买了,漂亮的妞儿也不敢说上就上了。没钱他只能老实待在店里,却始终提不起劲,一天两天且能熬,再多几天就熬不住了,想方设法去弄钱。
先去麻将馆打牌,但少了小金刚从旁协助他鲜少赢钱,输出去的更多。于是不敢打牌了,良久寻『摸』不出别的路,他动起歪脑筋偷堂哥家的钱。比如收摊时借男孩儿撒『尿』的功夫从钱兜里抓几张,趁堂嫂招呼客人的功夫从抽屉里拿一些。
偷一次消费一次,又刺激又爽。
做小本生意擅精打细算,没几天他们便发现了钱数不对,好吃懒做的虎皮显然成了头号怀疑对象,堂嫂稍留意便将其逮个正着,这下说什么也不收留他了。
自此,去昆明不足半月,他已山穷水尽。
但他得消费,得继续生活,于是他思念起了老杜。
请收藏:https://m.bqgm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