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侯爷府上下叩谢沈姑娘。”
“往后你不必再跟着我了。”她戴好斗笠,眉眼低敛,“明日寅时到南城门,去送送你主子吧。”
因国丧一事,天牢一应罪刑实行稍有拖延,陈珃流放之期这才拖到了明日。
施玄霜看着女子一身素衣被罩在面纱之下,翩然远去,终究没忍住,在她跨过门槛时,张口唤住。
“清月。”
沈清月驻足,回头看了一眼从院中跟过来的男子,福身道:“多谢相爷大人,替奴家寻回老侯爷的尸首。”
如此疏离
施玄霜眼睫轻颤,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神情,想来是如同语气一般疏离的。
“我……”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袁大人说,即便自己做错了一些事,若有隐情苦衷,总要说出来的,若不说出来,女子纵然想原谅你,都找不到机会。
沈清月见他又不说话,转身提起裙摆上马车。
远处传来短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匹黑鬃骏马疾驰而过。
纵是隔着面纱,沈清月还是被呛到,低头轻咳一声的功夫,那匹马折返而来。
“相爷大人?”
这般熟悉的声音……沈清月僵了片刻,丝毫不敢回头确认,急忙钻入马车。
施玄霜侧头,看到马上之人,正是身披黑甲,许久未见的魏思源。
魏思源翻身下马,抱拳道:“见过相爷大人。”
“魏将军。”施玄霜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魏思源瞥了眼他身后的马车,方才似乎瞧见一个女子上的马车,他不爱管闲事,更不屑过问旁人闲事,便未问起,只问道:“朝中形势如何?”
“尚可。”施玄霜无心与他谈论朝事,且此处不宜多谈,随口敷衍一句。
魏思源点点头,心中有了数,“那便好,相爷先忙,我且回宫复命。”
“去吧。”
马车内的沈清月暗自听着,好在二人仅是打了两句招呼,直到马蹄声渐远,才压低声音对车夫说道:“走吧。”
“等等。”施玄霜再次拦住。
此刻她已经有些恼了,一把撩起帘子,语气带着几分问怼:“相爷到底有何事?”
施玄霜头次见她发火,愣了片刻,待马车走远才回过神来,连忙牵过自己的马追了上去。
“相爷要是闲来无事,便去把京都的街道都扫一扫,再不济,到街上摆个算命摊子,也能赚两个钱。”沈清月坐在铜镜前,带着几分火气,将雕花木梳重重往桌上一拍,“您这般自己不赚钱,还碍着旁人赚钱,图的什么?损人不利己?”
梳子断裂,掉在地上一半。
施玄霜暗自后退半步,道:“我是来与你解释。”
“解释吧,我听着。”她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冷茶,气消了半分。
“太元六年廿二,我在太行山占卜之时……”
“道长怎么不从自己出生讲起?”她不耐烦道。
施玄霜噎住,顿了顿,再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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