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华强一言难尽地看着侯福宝,这哥们能当众不顾形象地痛哭流涕,脑子构造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他要理解。
“怎么了?”侯福宝擦完鼻子问蒙华强。
没办法,蒙华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掩饰,侯福宝不知道他怎么了。
蒙华强摆了摆手,“没事,你赶紧打你的电话,我们不急。”
到底急还是不急?
侯福宝看了眼后头排队的人,这才知道不好意思,赶紧吸了吸鼻子,跟宋幼湘约好再联系,赶紧挂了电话。
几乎是侯福宝刚起身,蒙华强就过去把位置坐了,拿起了电话。
侯福宝,“……”
这兄弟怪着急的。
他正要说什么,蒙华强的号已经拨完了,他指了指电话,示意侯福宝离开,他要讲电话了。
侯福宝以为蒙华强是让他等他打完电话,于是点点头,走到一边去。
他们打电话的地方,就在君子兰市场旁边的宾馆,最近君子兰大火,附近的宾馆生意也格外火爆。
因为不少外地人闻风过来,电话业务需求量也极大,尤其讲究时效,去邮电局打还得通过转接台,比较麻烦。
宾馆就把唯一的电话移出来,专门设置了个打电话的地方。
侯福宝一个人坐在宾馆大门口,想到宋幼湘的话,心里还有些感动,他那话不是说假的,他这辈子就给宋幼湘和魏闻东卖命都行。
就在蒙华强跟沪市兄弟通话的时候,侯福宝心里已经盘算好,出几盆出给谁。
这时候侯福宝总算明白,宋幼湘为什么让他盯那些有钱的外地人了。
这些人手里有足够的资金,胆子大下手狠,直接就可以吃进出一批货,不像散户,现在的价格,让他们收一盆,好些就得倾全家之力。
趁着限价的好机会,侯福宝把手里的资金全砸了下去。
砸下去的时候那是真心慌,限价平静那阵子,侯福宝天天看着半仓库的君子兰发愁。
好不容易等到涨价了,心是不慌了,但直接就是把人放在了铁板上,四面煎熬。
既怕它突然跌价,又怕出手后不跌反涨,心里盼着它涨,又怕自己没有卖在最高点上……
现在涨得势头太猛,侯福宝又忍不住心慌起来。
总而言之,侯福宝是把各种心情都体会了个遍,自我感觉人没成熟,倒是有快分裂的感觉。
听说本地那些手里资金不凑手的,都已经在从种子种起了。
侯福宝其实也想过自己种,一盆花还得两百呢,种子才多少钱呐,反正宋幼湘也是囤货。
但宋幼湘没同意,侯福宝现在懂花,但绝对不会种花。
要请专门的人培育看护不说,现在种下,起码要等到明年才成开花,养花的过程中,还会有各种意外,中间付出的各项成本未必比买成品的少。
再说了,君子兰暴涨成这样,种子难道就不涨?
和侯福宝一样想法的人只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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