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抱住脆桃,手指轻微颤抖的顺着她的头发,再抬头时,就看见康妈妈慢悠悠的从门口踱了进来,一如既往的挑着眼皮阴阳怪气,
“可算醒了,再不醒来这安府都要被您折腾没了。”
灵鹫透过昏暗的房间看着远处的康妈妈,突然一切都明晰了起来。
她真的是糊涂了,安府早就没了,地契早就卖给旁人,可她现在还躺在安府;康妈妈也早就流放,因为顶撞她所以被姬桁直接丢出了长安再也没能回来,可她现在还站在灵鹫跟前。
就连脆桃也还在她的怀里哭。
灵鹫心跳的厉害,她蓦然想起刚刚她不愿醒的梦,在梦里她重新回到了当初重新找到了姬蘅,可现在,梦里的一切好像真的成真了。
一刹那灵鹫险些哭了出来,她居然回到了以前,姬桁还活着的以前!
灵鹫使劲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阵痛将她彻底唤醒,她用衣袖擦干脆桃脸上的泪水,看了眼还在喋喋不休的康妈妈,
“这一天天的得花多少银子给您瞧病,本来银子就不够使,还尽给人找麻烦...”
“脆桃,从箱子里取银子还给康妈妈”,灵鹫在脆桃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对着被她一句话哑住的康妈妈道,“花我的银子瞧我的病,康妈妈应该不会心疼我的银子吧。”
康妈妈:......
康妈妈从来没把灵鹫放在眼里过,即使灵鹫是府上的小姐,没什么见识胆子又小,最好拿捏。
所以康妈妈当即反呛了回去,“小姐说话这么利索看来是好透了,既然好了那就快点想法子把您丢下的烂摊子处理好了,不要给少爷找麻烦。”
烂摊子,找麻烦。
许多过往重新一点一点的被她想起,她也想起了所谓的烂摊子与麻烦是什么。
与其说是弄出来的烂摊子,不如说是安少恩一步一步给她铺好的路,这本就是安少恩想要看到的局面,又何来的烂摊子一说。
往事恍如一场大梦再醒,她终于明白了真心与谎话,想起当初的自己只觉自己满身皆是罪孽,可这些罪孽却并不属于安少恩。
她欠了姬桁却不欠安少恩,她永远不欠安少恩什么。
但这些没必要同康妈妈理论,康妈妈听不懂,灵鹫也不想浪费口舌,所以她不解释,只是与康妈妈道,“不管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主子们的事情,就算有朝一日安府真的没了也是我的事情,康妈妈大可放心。”
康妈妈傻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灵鹫的话,也因为灵鹫的态度。
她来这府上四年了,知道灵鹫有多喜欢安少恩,而安少恩敬重她,所以因为安少恩的缘故,灵鹫只能跟着敬重她。
怎么现在突然就不敬重了?甚至还说这种主子下人的话。
康妈妈张口就想说安家小门小户穷的连看病大夫都请不起,还摆什么小姐架子,但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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