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便揪住了小侍妾这句话,挑着眉问她那你在意什么。
灵鹫想也不想的开口,“当然在意你啊。”
姬桁笑了,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如今面临死关头的是蔺臣等学子,又不是他这个主考官。
“可是盯着的人那么多”,灵鹫道。
灵鹫从来不是个蠢笨的,她看不懂朝堂,可有事情还是能懂。
将旁边的小圆凳搬过来,坐在姬桁旁边,灵鹫这才继续道,
“虽然说我与蔺臣已经断绝了关系,他如今改名换姓已经不是安家的人,可是知晓此事的人也不过一,对外人而言,我与蔺臣依旧是兄妹,而我跟了,多人也会以为蔺臣借着我和夫君攀上了关系。”
姬桁略微有诧异。
此事确实不假。
但他没想到灵鹫居然能想到这一层面。
她年纪小,又不是能接触到朝事的权贵之女。
不说旁人家,就说姬静慈,也绝想不到这。
灵鹫姬桁没有打断自己,于是继续道,“以你与蔺臣分明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在外人眼中却不尽然,不让他过,在旁人眼里是不近人情,让他过,是你故意徇私,左右都是你的不是。”
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姬桁不顺眼的人见杆往上爬的要踩姬桁一脚。
灵鹫想起京城中人们对姬桁的评价,就止不住的心疼姬桁。
小侍妾脸上掩不住的愤懑,姬桁在眼里,只觉得心口像是溅了蜜,分明一开始有责问的味道,但到了现在倒反过来成了姬桁安慰灵鹫,他轻笑着摸了摸灵鹫顺滑的发,
“何必在意旁人的言论。”
因为在意你以才在意这啊。
灵鹫有难过。
她想起被世人误会的姬桁,又想起曾经同样误会他的自己。
“可你明明不是那样的”,眼睛突然有涩,明明那么好。
明明不是那样的。
姬桁被灵鹫握紧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
他明明不是那样的。
那他本来是什么样的?
姬桁已经记不清。
他从来都是为了旁人而活,早就已经忘了为自己而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要不要留蔺臣,这事从一开始实则已经有了定论。
自科考一事落在他的头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定论。
皇帝借单玢一事换掉之前的主考官,不过是要借他的手网罗新鲜血液入朝罢了。
科考多年来都被权贵掌控,虽说是为了给寒门学子入朝为官的途径,可到头来十有八.九依旧是权贵子弟。
考官们本身便是权贵,为自己家门后人谋一份出路,也借此机会卖给其他权贵之家一个面子,两全其美的好事情。
皇帝将主考官换成了姬桁,因为姬桁知道他想要什么,也因为姬桁不会结党营私将那些不学无术的饭桶编入朝堂。
蔺臣正是皇帝需要的那种人。
和灵鹫问起此事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却不想被灵鹫撞动了心口的涟漪。
灵鹫说我不在意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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