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棚旁,宋州城内所有的官吏,全都站在外面候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薛仁贵来到李承乾身边,焦急道:“殿下,宋州城聚集的流民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城防军的人手不够,我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李承乾放下手中的粥碗,淡淡道:“宋州军呢?”
薛仁贵沉声道:“有几个城防军的人说,晌午十分,宋州军副统帅前来抓了几个灾女,就回营了,到现在也没有现身。”
闻言,李承乾抬头看着他。
砰!
手中的粥碗被李承乾捏的粉碎,“带本宫去,宋州军营地。”
从进入灾区到现在,他看到的一幕幕可谓是触目惊心。
这种场景,这样的人心。
根本就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表达的,也不是他只言片语便能说清的。
越是在这样的大灾大难面前,越能看清人心,越能看到人性的丑陋。
在宋州城司马,范弘毅的带领下,李承乾与薛仁贵两人,策马向宋州军营地而去。
当务之急,是先将军权收回来,赈灾是一个耗费人力物力的事情。
范弘毅年岁不大,为人正派,是个有识之士。
不过他是薛仁贵从牢狱中,救出来的。
李承乾问了些许灾民,说是这宋州城内,可有父母官。
他们的回答,出奇的统一,“司马范弘毅,司户参军田瀚。”
不过这两人因为在赈灾事宜上,与宋州刺史张连生产生了分歧。
最后落得个,锒铛入狱的后果。
李承乾在思考着,这是大唐的特例,还是大唐所有州府的现状。
半路上,他问着范弘毅,“弘毅,你因何而被,张连生给下的大狱。”
“因何?”范弘毅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道:“说出来不怕太子殿下笑话,因为卑职不愿意看到灾民没有粮吃,不愿意收受张连生给的好处,便被下了大狱。”
他这短短两句话,令李承乾感到格外的刺耳。
什么叫做只手遮天,这罪过不依律令,依照的,全是张连生那张嘴。
“那你不怕,被他们杀了吗?”李承乾继续问道:“他们连巡察使都敢杀。”
范弘毅摇了摇头,“不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些事想要改变,想要成功,总要有人牺牲,只要能为大唐百姓造福,我希望,牺牲的那个人是我。”
李承乾转头看向这个三十岁左右,意气风发,风华正茂青年。
大唐所缺少的,便是这种真正以天下为己任的,父母官。
“范兄,说得好!”薛仁贵赞叹道:“为国为民,大义凛然,我薛仁贵敬佩你!”
范弘毅急忙回应道:“薛兄过奖,你才是我大唐的民族英雄,保家卫国,手刃豺狼,可惜我,自幼体弱,不能习武,不然我早已,弃笔从戎,为大唐,血染沙场,建一番,丰功伟绩。”
李承乾暗暗称赞,范弘毅真是一个有血有肉,气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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