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姑娘抱到自己的马背上,揽住她的腰。
“一起。”
响鞭清脆,战马长嘶,后蹄扬起雪尘,载着两人向后山跑去。
树影不断消失在余光边缘,风声劲疾,在沈逢姝耳畔呼啸。
她却不怕,依偎在北野陵的胸口,抬起头:“王爷,是要行猎吗?”
北野陵垂下眸,望着沈逢姝,吻在她的额头:“等等。”
“哎呀!”
沈逢姝脸立刻红起来,她拽过北野陵的风氅躲进去,“好好骑马嘛……”
北野陵似乎笑了。
沈逢姝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低沉磁性的笑声从胸腔传来,忍不住心跳得飞快。
他们又跑了一会儿,突然远方传来几声尖锐的雁鸣。
沈逢姝从北野陵的风氅中探出头,几只大雁盘旋在长空,油亮的羽翼反射着远处雪山的皑皑白光。
北野陵抽出箭,端起那把弓,缓缓将弓弦弦拉满成一轮圆月。
羽箭撕裂长空,发出龙吟般的尖啸。
两只大雁甚至没有啸叫,只是在空中的身形一滞,旋即直直坠落下来。
北野陵利落翻身下马,抓着雁腿把它们拎起起来。
他这一箭极为精妙,同时穿过两只大雁的双眼,没有伤到皮毛半分。
年轻的穆王噙着笑,走到他的女孩面前,把弓和雁都托着放在双手上呈给她。
“——此鉴寒暑双飞客,惟愿卿卿挽情弓。”
他的身后,关河万里,日光盛大,皑皑白雪勾勒出远山的轮廓。
沈逢姝呼吸几乎都停滞了。
她只觉得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天地间万物无声,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北野陵的手还抬着,阴沉木弓臂在阳光下熠熠。
沈逢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后,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把弓柄握在手心。
仿佛接过的不止是弓,更是北野陵的许诺,一个关于后半生的许诺。
尚未回过神,北野陵拉着弓臂轻轻一带,沈逢姝就跌进他的怀中。
他低头蹭着她小巧的鼻尖,亲昵地厮磨,在她耳畔低声道:
“按照额吉家乡的传统,我以弓与雁作聘,姝姝可愿嫁我?。”
沈逢姝的心脏都要酥软了,脸烫得要命,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要是以后欺负我,我就不和你玩了……”
北野陵低笑,将她往怀中搂紧。
温存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姝姝,我定不负你。”
“我相信你。”
她听见自己说。
他们还年轻,日子这样长,好时光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
沈逢姝给这张弓起名叫“离弦”。
北野陵问她为什么。
沈逢姝红着脸,躲开他要抱住自己的手:
“不是都用离弦的箭形容速度快嘛,就,就这么用啦。”
北野陵失笑:“你倒是省事。”
“不许笑话我!”
沈逢姝说着,悄悄把一本翻开的诗集往旁边藏了藏。
打开的那页上,写着一首诗。
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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