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那冻彻骨髓的寒意才慢慢消散。北野陵又调息片刻,就扶着桌案慢慢站了起来。
“殿下……”
候在一旁的祁重山上前欲扶,待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先前写好的信,便颔首上前打帘儿,为他推开西暖阁的门。
穆王府的书房集天下军机,这个庞大帝国中无数生杀予夺都在此发生。
其中,书房的西暖阁永远紧闭着,重兵把守。
来王府议政的权臣们私下讨论,说圣上已经决心要立穆王为皇储,西暖阁里封存着王朝的最高机密,足以于暗流涌动中倾覆一个国家。
眼下,北野陵就站在这间背负无数传言的西暖阁中。
实际上,屋子很空,只有一个小小的牌位。
前面摆了一尊麒麟踏云错金香炉,里面燃着先王妃生前惯常用的冷生香。
北野陵低咳着,打开香炉盖,轻轻把手里那封信放在了火上。
微弱的火光倒映在他墨色的眸中,北野陵看着它一点点将信纸吞噬。
祁重山静候在门口,看着穆王殿下枯瘦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
王妃离开不到半年,可是似乎一切都变了。
……
安息香弥漫在坤宁宫中,笼罩着菩萨不动不破的慈悲容颜。半人高的墨翠佛像前,皇后执线香跪着,众人屏息侍立一旁。
念完《地藏本愿经》的最后一句,她抬起手,白姣姣立刻接过香,恭敬地奉到佛前的香炉中。
“本宫已经下旨,穆王不日就要去山海关。”
皇后合掌,并未睁眼,“宫里的线人也说,他最近的状况愈发不好了。”
白姣姣敛眸,“娘娘神算。”
“嗯。”皇后并未受用,而是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本宫今日为何叫你来吧。”
睫羽掩藏下的视线一滞,白姣姣下意识抓起袖角,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臣女愚钝,请娘娘赐教。”
她垂着眼,看似乖觉,却有异样的烦躁在胸臆中游走。
白姣姣已经猜到了皇后要自己做什么。
做一枚棋子应当做的事。
皇后没说话,而是缓缓俯下身,向菩萨拜了三拜。
待婢女慢慢扶她起来了,她才睁开眼,不轻不重将白姣姣一睇。
那眼神,有不屑,也有看透小丫头心思的讥诮:“自然是要你去山海关找北野陵,拿到那枚兵符。”
皇后坐到主位上,手心一翻,婢女立刻奉上熏檀香的麂皮。
她不紧不慢地擦着护甲,目光却若有若无落在白姣姣身上。“那枚兵符是扳倒北野陵的关键,你在王府许久都没拿到,已是误事。本宫这次,再给你一个机会。”
用兵符揪出北野陵埋在北疆的暗桩,就足以参他一个叛国罪。
尽管皇后没打算北野陵活着回帝都,但他死后的名声她都要毁掉,她向来是个做事狠绝的人。
“本宫听闻,最近他那寒毒愈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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