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维轩的话音落下,殿中臣子皆是身形一震,面上的神色变得与之前不一样起来。
有人回过味来,自己这些人都以为今日的热闹,是看这位驸马爷是如何应对周执羔等人的参劾,却未想到这位驸马爷意不在此,更出奇不意的打了个防守反击。
这位驸马爷根本就不在意周执羔的等人的弹劾,真正的目的,是要将丁娄明从知识产权司郎中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丹陛之上的赵构并未阻止安维轩,只是静静的看着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就因为本司未曾准许驸马所写的词话通过,驸马便认为本官不应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么?”丁娄明以先入为主的姿态,很是诛心的问道。
听丁娄明发问,安维轩说道:“当初安某请官家设立知识产权司,意为保护圣人先贤著作,收拢天下士人之心,革除私印盗版之弊,然安某观这新成立的礼部知识产权司,暮气沉沉毫无作为,哪里见得有一丝新衙门应有的气象与朝气?
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经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说到这里,安维轩将目光再次落到丁娄明的身上,说道:“两千年前的古人,尚且知道时时刻刻创新并与时俱进,再现下的知识产权司的形状,丁大人不觉得惭愧么?”
安维轩引经据典,大意是:商汤王刻在洗澡盆上的箴言说“如果能够一天新,就应保持天天新,新了还要更新。”康诰说:“激励人弃旧图新。”诗经说,“周朝虽然是旧的国家,但却禀受了新的天命。”所以,品德高尚的人无处不追求完善。
显然,安维轩是借古人来讥讽丁娄明。
听安维轩贬损丁娄明,周执羔为其辩解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知识产权司草创,一切都在摸索完善之中,然驸马却直斥丁大人办事不利,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吹毛求疵了。”
丁娄明盯着安维轩,冷声问道:“驸马三番两次贬底丁某,怕不是驸马为了抬高自己,认为自己比本官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这时,巫伋再次出列,嘲弄的说道:“我劝安驸马改了年少气盛的秉性,有时间还是多读些书,若懂得圣人正心修身之道,便不会有贬底同僚的轻狂之举。”
巫伋话音里阴阳怪气,显然是指安维轩缺少德行。
面对三人的联手,安维轩引经据典的开喷:“三位大人岂不闻圣人有言: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周执羔三人听言,面色立时变的铁青,安维轩这般说话绝对是强词夺理,与直接打三人的脸没什么两样了。
不等三人反唇相讥,安维轩再次说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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